抹的微笑在转身之后
我闭上眼 哭了
仅存的一点点骄傲
华丽的外表终于丢掉
很旁徨很孤单是寂寞或悲惨
一个人该怎么办
像是刺蝟般防范伪装得勇敢
不轻易让你看穿
我以为可以很坦然
面对分开时不觉得伤感
然而将灯关上 一片无声黑暗
心痛得大声呼喊
我想我没那么坚强
每个女孩其实一样
渴望着爱情的好渴望被拥抱
却都害怕爱让人受伤
承认我没那么坚强
不过是一而再的逞强
小心将情绪收藏比傻瓜还傻
刺蝟的坚强全都是假象
哭吧
刺蝟的坚强全都是假象
……
凌可心念着歌词,一遍遍,将失落浸入杯酒中一饮而尽。窗外的人海,川流不息,乐器店里的女售货员飘洒着一头长发,不知疲倦的拍着手鼓,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她唱的旋律,一瞬间,轻快的旋律每天每夜都飘荡在古城的天空里,飘荡在她苦闷的心里,她再次闷了口果酒,清甜醇香绕入唇齿,缓缓沁入心肺,这种酒总是穿着甘甜的外衣不经意便袭上心头,让人微醉。
角落里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她,直到凌可心酒劲上头趴倒桌面,他快速起身将她抱走。
雨淋淋漓漓的下了一夜,滴嗒声扰了她的清梦,凌可心眉头微皱时而舒缓,睡梦中她梦见与陈旭然牵手步入结婚殿堂,白色的婚纱,随风高扬着,她轻轻缓缓的挽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幸福的走着,像踩踏在云端般圣洁美好,面对亲友他们慎重宣誓着,待到要互换戒指时,林尤却出现了,穿着和她一样的婚纱,亭亭玉立的站在她面前,她们对视着,一人抓着一只陈旭然的手,谁也不退让。瘦弱的她,力气莫名大得惊人,最后,凌可心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旭然被抢走……一个晚上,这样的梦境重复着,痛苦一遍遍啃噬着睡梦中的自己,泪水沾湿了枕头,她徒劳的挣扎着想从这种情境里逃走,却只能变换成一遍遍的呓语:别走,别走…
梦中的寒意冷透她的身体,即便盖着厚厚的被子,她还是冷的哆嗦,恍惚间感到身边躺着一具暖和的躯体,便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靠去,挨近着,直到那边的暖意烘热她的身体。
第二天清晨,一夜的雨打得窗外的红果树垂头丧气,天边堆叠的浓厚的云层挡住了光线,阴沉沉的,像深宫中的怨妇,哭丧着脸。
凌可心被床边挪动的声响惊醒,睁开眼的瞬间发现另一双眼睛也正盯着她,而她自己正趴在这双眼睛的主人的身上,很显然,这个身子不想吵醒她,正在缓慢的抽离,这一吓可不轻,凌可心迅速爬了起来,直觉得是在做梦,怎么可能跟一个男子睡一块?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咚咚咚…敲得她生疼,可眼前的景象还是没变!天啊,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记得自己在喝酒,然后--然后怎么回旅馆的怎么都想不起来,完蛋了,不会失身了吧,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吊带跟内裤,吓得她一骨碌钻回被窝里,心里凉了一大截,这回去怎么交代?她气得打自己嘴巴,让你喝,让你喝…
“你在演戏呢”,余烁晨甩动着被压麻的手臂,看着眼前的人一会儿敲自己脑袋,一会儿抽自己嘴巴子,直觉得好笑。
“昨晚你带我回来的?”,凌可心躲在被窝里苦拉着一张小脸问道。
“不然呢,你也真够胆大的,孤身异地酒吧把自己灌醉,瞧不出来年纪轻轻的这么想不开,要不是我,你这会儿指不定被卖到哪儿哭去了”
你以为我现在不想哭么,看着余烁晨光溜的上身,凌可心眼眸发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把我---”
“把你怎么啦?”,余烁晨接过她的话头问道,狡黠的眸光闪过,心想,这丫头八成误会了,他将计就计:“昨晚可是你硬扑过来,那架势,我怎么挣扎都没用”
昨晚余烁晨把凌可心带回来后,猝不及防的被她吐了一身,她自己却一把一件的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然后倒在床上呼呼睡起大觉来,可爱的像个刚迷途回家的孩子,一个晚上不停的踢被子,余烁晨不停的帮她盖被子,到最后她自己却越挨越近……
听到余烁晨说是自己扑过去的,凌可心恨不得将自己蒙死在被窝里,实在丢人,她狼狈的躲在被窝里将衣服穿好,顾不上跟他理论,夺门就要逃离这尴尬境地,却差点撞上门口正要按门铃的胖大姐,她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自驾游之后,为节省开销,凌可心与胖大姐合住一间房,昨晚凌可心一宿未归,她担心坏了,一大早就过来找余烁晨计划着一起出去寻找,没想到撞上这样风花雪月的一幕。
看着凌可心衣衫不整的跑走,胖大姐心中明了,余烁晨已穿好衣服将胖大姐让进屋里,“找我什么事”,他礼貌的问道。
胖大姐从震惊中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