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是以脸上一有点儿颜色便变得非常诱人了。
她眼睑下的那颗泪痣还在熠熠闪动着,是藏蓝色的,看上去楚楚动人。
10分钟之后,英语听力结束了,耳边流畅的语声没有了,班里的同学大多数都摘下了耳机,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这次的听力其实是有些难啊。
纪雁时由始至终保持着坐下的动作没有变,她还戴着耳机,整个人沉浸在刚刚结束的听力里,后面10分钟左右的题目她已经答完了,又翻到前面去涂没有来得及听的听力。
让白子湛再次意外的是,前面没有听的听力她还是能唰唰唰般快速答题,好像答早上语文题那般,几乎想都不用想便能填涂答案。
在填完了听力题之后,她还是没有摘下耳机,继续去答后面的题目。
此时外面天空上已经是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清爽的空气冲进来吹散了一丝丝的暑热,纪雁时似有所觉,朝窗外看了一眼,忽而露出一抹笑意。似燕子剪尾般惊艳,让人猝不及防。
笑意也只是停留在她唇边一瞬,她便又继续低头迅速答题,速度快到白子湛有些眼花缭乱。
传说中的文科学霸……大概真的如她这般有手速也有脑速吧。
这次英语考试倒是没有人突然考到一半便在外面找她,但纪雁时还是提前了起码40分钟做完英语试卷,余下的时间她也没有百无聊赖睡觉或是乱涂乱画,而是认认真真将试卷检查了两遍,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将耳机摘了下来,、乐器那些整齐放好。
白子湛一直一心二用,用眼风肆无忌惮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这位新同学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考完英语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纪雁时看得有些发愁,摸出手机来看了看信息,便又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白子湛觉得她真的是个大忙人,还没将板凳坐热就要离开了,而且还下着这么大的雨,要怎么走啊?
“喂,你就这样离开?”白子湛懒懒散散地坐在座位上,右手掌心撑着脸颊,微微扬起下颌看向她。
“嗯?你叫我吗?”纪雁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没有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是故意不叫还是忘记了她的名字。
“这个班里除了你急着要走还有谁?”白子湛似乎冷嗤了一声,态度不好不坏。
“我今天有急事,不能上晚自习。但是明天会按时返校继续考试的。”纪雁时依然摸不准他的态度,她觉得就算他坐着和她说话,比她矮了一个头,但他的表情,尤其是他微挑的眼角仍然让她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到莫名其妙向他交代自己的行程。
“嗯,”白子湛听了之后轻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银灰色的折叠伞给她,“没伞吧?借你?”
“……”纪雁时总觉得他突然献殷勤有什么阴谋,硬是站着没动,眼底的警惕全都落到了白子湛的眼里。
“呵,就这么害怕我么?”他将伞塞到她手里,接着又道:“本来不想向你拿报酬的,但是单纯的助人为乐又被你以为我另有居心,那么好吧,你欠我一份早餐好了。”
顿了顿,笑着补充,“今早的舒芙蕾很好吃。”
纪雁时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他早有预谋,然而心里再疑惑也敌不过碰见他短暂如昙花开放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这个人笑得真好看。
“雁时!赶紧的!我们要走了!”
纪雁时来不及和白子湛说一句话,窗外便有人叫她了,是个身材颀长的男生,容貌清秀,目测有1.8米高。
白子湛听到这亲昵的一句话,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吃了翔那般。
尼玛,有种为别人做嫁衣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的伞,我要走了,明天给你带早餐!”纪雁时匆匆忙忙对他道别之后,便收拾好东西,拿着白子湛的伞出了课室,和那个身材颀长的男生汇合,急匆匆离开了。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要共用一把伞………………
白子湛的心情顿时变得不那么美丽了,郑南渊嘻嘻哈哈地从后面走上来坐到了白子湛身旁,慢悠悠地说道:“湛爷,撮合你的同桌和别的男人一起撑伞一起走是什么感觉?”
“郑南渊,你现在是欠揍了对吧?”白子湛语气冰冷地出声。
“刚刚那个男的叫‘顾凯’,是学校合唱团里的队长,高二,品学兼优,和你的新同桌好像特别熟。”郑南渊尽职尽责将情报告诉给白子湛听。
“关我什么事。”白子湛“呵”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玩手游,一副赶客的态度。
“关不关你事我就不知道了,但以我对你这十几年的了解,你丫的怕是……”郑南渊说到这里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暧昧道:“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我指的是那种‘想上她’的动心哦。”
少年的热气呵到他的耳朵里,不知道是这天气躁得他太热,又还是郑南渊上火,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拍,有种心底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