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思量  静等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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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对可以再见的人的怀念,而悲伤则是对逝去的人的怀念。

天气预报有雨,明明早上日出东海,也许是为了苍天为了顾及司小文的善良,专门了推迟了阴雨的天气,正可谓真的是半日阴雨百日晴。

中午不到,细雨朦胧,司文看着阴霾的天空,从阴云深处伸出,滴落而下的雨滴不知从何方来,要到何方去。司小文和自己的小伙伴,欢快的玩着自己的玩具,张雯和和自己的邻里喝着饮品,相互比试着厨艺,她们都带了自己的小甜品一起比较。每周都有,张雯在社区的附近一个音乐辅导班是一个钢琴老师。本来张雯是一个著名的钢琴演员,为了家庭依然退休,在附近找了个清闲的和和自己喜爱有关的事情,也许只是为了怀念自己的过去。司文的父亲,司徒是一个企业董事长,在滨海城也是有一定地位和影响力,可是司徒一次也没有把工作带到家里,而且每天按时上下班,极少加班,不过节假日少了点,今天司徒按时上班了。司文坐在沙发上看着温馨热闹的家发着呆,看着窗外发着呆。

一会一群家庭主妇们就把注意力转移了给了司文,因为她们实在难分高下,只有靠第三者来品尝自己的作品来比较。而司小文和小伙伴们,早就厌烦了妈妈们的计量,看出事情的多变,早就把玩乐阵地带进自己的房间,并且上了锁。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少言寡语的司文,腼腆的司文,面对不知道多少台戏的女人们,尴尬的满脸通红。少年没有好意思推托,一个一个品尝着妈妈的作品,最后少年说,都好吃。然后妈妈们满意的让少年评论有什么好吃的地方。

少年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饭,其实已经饱了的少年,饭后,告别了父母,独自拿了一把雨伞,出门了。少年坐上104路的公交车,进山了,司文看着车外的逐渐变大的雨,思绪低沉,这个车里的人和少年都有着一样的心情和目的。

远处的一排整齐的苍白色的石碑发着冰冷的光亮。公交车刹车的刺耳声音,预示着这一车人的目的地到了,雨中的人们从后门打开伞,如同雨中漂泊在湖面的浮萍飘散到自己的方向一样。少年在入口买了一束不大的黄色的小花。然后一手紧攥着鲜花一手秉着雨伞,走到自己的目的地,一个不算新的低矮石碑上,铭文写着,最敬爱的母亲和妻子张霞,司文把花放在石碑的前面。

司文看着没有一丝温暖的石头,撑着黑伞表情凝重,雨水沿着黑伞的边沿流程一条线,然后突然雨停了,不是雨不下了,而是时间和空间凝固了,人们暂停的各自的动作,雨滴悬停在半空中。司文放开了雨伞,雨伞没有跌落,而是悬停在半空中。司文静静的穿过悬停在半空中的雨滴,抱着没有温度是石碑,把整个上半身紧紧的靠在石碑上,就像过去的自己靠在过去的母亲怀里一样,冰冷的石头没有给司文带来一个温暖,可是它后面的人给了司文温暖,少年没有控制的自己的悲伤,好像悲伤给空中停滞的所有带了一波震动一样,改变了雨滴和雨伞还有人们的稍微动作,特别是司文身边的雨滴瞬间被清空了很大一片。司文的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流出,可是并没有顺着少年的脸庞滑落,悬停在司文的眼前,发出晶莹的色彩如同翡翠一般。少年抱着石碑哭泣着,身体不停的颤抖,好像如此才能宣泄自己的悲思。

当太阳毁灭之后,地球上的人们有八分钟才知道太阳消失,所以当亲人逝去之后我们有八分钟去感受亲人的温暖和存在,如果这八分钟过去了,那在心中亲人才温暖不再,只留下无尽的悲伤。司文自己试着各种方法来延长这八分钟的,比如减少自己的感知和情感付出,只是机械的去做,从来不去想为什么。比如在学校的茫然无知,比如常常的发呆,因为司文怕忘记,怕自己不再爱着母亲,或者是母亲的爱在心中消失。可是越是如此母亲在司文心中越模糊。司文把所有母亲能找到照片都偷偷的印了一份,藏起来了。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越来越模糊。少年很害怕,很委屈,很愧疚,很孤独,这所有的都在少年无声的哭泣中伴随着眼泪宣泄着。其实当太阳毁灭的时候,地球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没有时间,少年慢慢哽咽,依依不舍离开石碑,站起了身来。司文抓住了伞柄,当司文抓住伞柄的那一刻,时间恢复了,大雨好像被大风大力的推了一下,人们稳定着自己的身体和雨伞,很多人好奇的看着四周疑惑着,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人们明显呼出了寒冬才会出现的白气,很多来追思的人都认为逝者显灵给自己带来的信号和表达,也有悲也喜,好在今天的人不多。司文身边的空空的空间,也被新下的雨填满,少年停止了哽咽,擦去泪痕。

看着石碑,慢慢讲述着自己最新的故事,讲的很慢和很仔细,好似石碑后面的可以听见一样。不过少年的故事不多,好在有个新朋友刘宗楚,司文好像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宗楚的朋友,可是宗楚好像把少年当成了朋友。故事不长可是少年讲了很久,特别是教室门口的合欢树,少年说下次来看你的给你带点来。不知道被少年卖了两次的合欢树能不能提出自己的抗议和意见,反正要是合欢树有思想的话估计会感觉的很痛。

感觉到自己没有可说的了,少年就开始了清理。杂草,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少年的身上有很多地方已经湿透了。司文和石碑和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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