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地道,怎知石板一打开,别有洞天,宽阔亮堂的比陆地上更甚,十几根熊熊燃烧的火把照的地下如白昼。下去之后,空荡荡的山洞不见一人,两人细细查看,终于发现了火堆和食物的残渣。
“绵儿,你觉不觉得这洞中有一股药味?”
陆思绵点头道:“是有点。”
江雨愁忽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严大哥他们为何会被困在此地了。”
陆思绵同时恍然大悟,“是瘟疫,他们染上了瘟疫,只有严大夫能治。”
两人循着药味查看,江雨愁叫了一声,一下靠近了陆思绵,手指在她脸颊上擦了一下,血迹,陆思绵道:“师姐别怕,不是我的血。”
江雨愁仰头,之间严大夫夫妇被吊着捆在石壁顶上,嘴里塞着布,面色灰败,眼睛紧紧闭着,手臂上正滴下血来。她一跃登上了石壁,先将严大嫂的绳子解开,叫了两声,可是人却一动不动,“绵儿,接好严大嫂。”
陆思绵点头,一把抱住从空中飘下来的严大嫂。同时江雨愁也抱着严大哥下来。
“绵儿,找个僻静处,我先把人弄醒了再说。”
陆思绵找了一处可以掩住身体的山石,四人躲在那后面,江雨愁在严大夫身上找到了出诊包,拿出银针,在两人穴道处刺了刺。严大嫂最先转醒,看到江雨愁后险些叫出来,江雨愁赶紧捂着她的嘴,低声道:“严大嫂,可记得我,江雨愁啊。”
严大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中焕发出惊喜,连连点头。江雨愁松开手,这会儿严大夫也醒来,“竟然是江姑娘吗?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重逢。”
陆思绵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出去再说。”
刚要起身,外面便来了动静,但只是轻轻的脚步声,江雨愁微微探头看过,这一眼叫她大吃一惊,她看到了楚若云,那个被她杀死的楚若云师兄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外面。
陆思绵握住她的手,“师姐,是谁?”
江雨愁道:“楚若云,是已经……”她怕吓着严大夫夫妇,便没有把真实的情况说出口,只好又说:“是我在越岭时的师兄。”
又有几声轻轻的脚步,只听楚若云开口道:“师父,我们趁着这会儿赶紧逃了吧。”
程翼秋道:“我们先去救了其他弟子再说。”
楚若云道:“师父,我们大病初愈,身上又受了伤,若不及时离开,等他们发现便走不了了。”
程翼秋咳嗽两声,“好,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
陆思绵低声道:“师姐,是你师父,我们要出去吗?”
江雨愁面色凝重,按住她的手,“再等等看。”
忽听刀剑相击的声音,外面群呼声响起,听着大约像来了七八个人。江雨愁望过去,果然,十几个人将楚若云与程翼秋团团围住,“程掌门,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们便不伤你,不要不识时务。”
楚若云道:“现在不叫伤我们吗?”
只听一个粗音道:“没工夫跟你们扯皮,你们几个上,赶紧给我捆了。”
陆思绵道:“师姐,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吗?”
江雨愁面孔冷冷,“先保护严大夫他们再说。”
外面一阵拳脚响动,几个人七手八脚将程翼秋与楚若云捆了,抬着进了山洞深处,这一块地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江雨愁扶起严大嫂,“走,我们出去再说。”
四人先后爬了上去,严大夫与严大嫂显然受了伤,弱不经风,连走路都是晃的。江陆二人架着夫妇,一口气奔出了山洞。只见四五个手拿剑的青年正朝他们走来,陆思绵眼疾手快,拖着大伙扑倒在草丛中。待那些人走进山洞,才灰头土脸的爬出来。
严家夫妇呼吸着冰冷新鲜的空气,几乎要落下泪来,“不知孩子们怎么样了,这些日子,真以为再不能活着出来了。”
江雨愁道:“孩子们都好好的在家里等着呢。”
严大嫂一把握住江雨愁的手,几乎要跪在她面前,“你们两个真是神兵天降,多亏了你们啊。”
陆思绵笑笑,“”我们啊,就是答应了妞妞他们一定要把你们平安带回去。
严大夫方才就打量陆思绵,这会儿总算得空问问,“这位小妹妹,是江姑娘的师妹吗?”
江雨愁点头,“她,她叫英生,是我的师妹。”
严大嫂道:“那陆姑娘呢,怎么没同你们一起来。”
江雨愁道:“说来话长了,我们先回去吧,孩子们还在等着。”
一提孩子,严大嫂眼泛泪花,连连点头,“快点回去看孩子。”
进村子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天空忽然下起雪来。一到家门,便见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雪。严大嫂看孩子还是无忧无虑便松了一口气,轻唤孩子的名字。三个小鬼一扭头,看到朝思暮想的爹娘,立刻尖叫起来,争抢着朝父母怀里扑去,一家人哭成一团。
陆思绵很怕看这煽情的场面,咬咬嘴唇,想把眼泪憋回去。江雨愁道:“想哭便哭,干嘛忍着。”陆思绵道:“哼,都是大姑娘了,不轻易哭鼻子。”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顿饭,江雨愁没法解释陆思绵的事,只好说陆思绵现在在家乡。严家夫妇讲了这短时间被困的经历,瘟疫过后,他们夫妇二人上山采药,进山洞后却听到了一段奇怪的对话。
严大嫂道:“那些人看起来都是大门大派,却在那里商量伏击什么人,是要赶尽杀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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