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沧溟咬了咬牙,把洪颜给的极珍贵的锻体洗髓丹又吞下了一颗。这一次锻体洗髓的过程较之上一次又快了几分,等着一次阚沧溟洗髓之后,刚刚过了饭时,结果也是一样的,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阚沧溟不信邪,抬起手臂把脑袋凑到臂弯里,像嗅一嗅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洗髓之后的异香出现。结果显而易见也是否定的。这下阚沧溟炸了毛,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房门就去前院找洪颜去了。每天傍晚在酒馆柜台后面小憩一会是洪颜的习惯,这可惜这习惯连着三天被同一个人打断了。
“洪颜!!”一道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洪颜无奈地睁开眼,但就是没动弹一下。看着阚沧溟风驰电掣而来,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要和她说什么,而是在她面前先转了个圈。弄得洪颜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了阚沧溟许久。
“你看看你看看!”阚沧溟转个圈之后焦急地对洪颜说。
洪颜有些头大,我看看?我看什么呀看?
“我为什么洗髓洗不出来杂质啊?”阚沧溟几乎是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怎么她这修炼之路就这么波折,事事不顺呢?
而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洪颜听了这话也顿时精神了起来,重新打量了阚沧溟一番继而问道:“你确定你锻体洗髓的方式是正确的吗?”
“是啊是啊!”阚沧溟急切地表明,“我第一次发现什么变化也没有,一着急,又吃了一颗丹药又锻体一次,还是没有反应啊,就是觉得力气大了些。”
洪颜一听觉得这事又棘手了不少,一次锻体不成功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怎么还会有接连两次锻体都不能成功的人呢?这杂质污垢可也太顽固了吧?但洪颜立刻冷静了下来,安慰阚沧溟道:“没关系的,我记得有一部典籍里提到过你这种现象,我现在去查查,你先去吃饭吧。”阚沧溟听这话,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
踌躇了许久,阚沧溟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吃那个什么奇香居的黄金板酥鸭,成不成?”一句话令洪颜瞬间绝倒,不由心中感慨,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担心这个神经比腰还粗的人啊。。
“你有银两吗?”洪颜扶额问道。
阚沧溟一听洪颜的语气似乎是准许了,立刻双臂展开抖了抖那身从始至终就没脏过也没破损过的海龙服,高兴地说道:“我这一身不就可以去吃霸王餐了吗?”阚沧溟快乐到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显然也很想体验一下吃霸王餐的快感。看着洪颜的手无力地摆了摆,示意自己可以去了,阚沧溟一溜烟儿跑了出去,一点也不见刚刚的焦急。洪颜盯着她一会儿就不见了的背影默默无语。
“你没发现?”黑暗中突然有人说话,听声音竟是那个叫綦天的少年。他一直都待在这店里,阚沧溟竟没有发现他在。
“发现什么?”洪颜反问回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异香。”干净又利落的两个字,让洪颜不由自主地翻了翻白眼。从小到大他听綦天说话就好像做阅读理解一样,好在这么多年也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洪颜思索了片刻,又四下里轻轻嗅了嗅,却发现她什么也没闻到。转头看向黑暗中的綦天,又听见他说了句:“在她身上。”顿了一顿,綦天又说:“被激活了。”这句话连起来的意思是,阚沧溟原本身上的污垢就已经被排净,现在拥有了功力,那独特的体质开始显现了出来,因此有些轻微的异香。在脑海里自动将这些连成完整的语句,洪颜真心佩服自己的理解能力。
“我一会儿问问她。”洪颜如此回答,继而又问,“你要不要和她认识一下?”
“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綦天也就不再说话,开始低头饮着洪颜自酿的灵酒。
洪颜早已见怪不怪,回身又取出了碗筷和自己做的饭菜等着阚沧溟买完吃的回来,却没想到,这一等竟再也没把她等回来。
阚沧溟正高高兴兴地走在街上,循着前几日的记忆,找着那令人垂涎香味的来源,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其实就想买一只板酥鸭,但她速度不够快,最后一只当时被人买走了,只能择日再来,总算是今天有了时间,自然第一时间就直奔那里。
前方隐隐看到了那奇香居的硕大恢弘招牌,阚沧溟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看见清透奢华的水晶柜子里还摆放着最后一只烤鸭,阚沧溟立刻蹦到了柜员面前,把那人吓了一跳。
“我。。我可以买下这只烤鸭吗?”阚沧溟有些心里发虚地问道,毕竟是第一次买东西吃不给钱,还真是有点小紧张。
那店员似乎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阚沧溟特意抖了一抖的海龙服,神色微微变了变,继而会心地一笑,回答道:“当然可以,我这就为您包装好。”
阚沧溟一听这话乐开了花,高兴地说道:“谢谢谢谢,真是麻烦你了。”说罢就搓着手准备接着那热乎乎香喷喷的烤鸭,却被突然插如的一个如公鸭一般的男声给打乱了节奏。
“既然这烤鸭还没付钱,我出三倍价钱买走可否?”这声音真可谓是无比的嚣张,阚沧溟不用回身都能想象得出这人鼻孔朝天颐指气使的模样。没理会这人,阚沧溟接过烤鸭,微微躬了身对那店员道了谢就准备转身离去,却被从旁伸出来的一只手臂给截住了。
阚沧溟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果然看到了一张和她想象中一样嚣张跋扈的脸,只是这长相,真是不敢恭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阚沧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