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却足够担得起国色天香,尤其是那脸庞眉间,举手投足都带有的温柔婉约简直是我所见之最。那时她正端着饭食向我走来,我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就说了句‘娘亲’,还是有点疑问的语气。她就愣了一下,继而温暖地一笑继续朝我走来,将饭菜放下敦促我快些吃别饿着。我说了声谢谢就开始狼吞虎咽,然后才发现我的伤口都被上了药包扎起来了。那时候我就很感动,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全城的惹事王,但还是很温柔地对我,一点也不嫌弃我讨厌我。还让她儿子好好和我相处。哦对了,其实我还和她儿子打过架,但什么原因忘了,然后他就成了我小弟,从此被我罩着咯。我后来知道她姓林,就叫她林姨。那之后我经常去她家,我做的得到的什么好东西以前都是全给我父亲的,后来我会给林姨一份,虽然我知道那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珍惜的事物分享给在意的人大概也是人的通病吧。我认识她大概已经有四五年了,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对我都是那么温柔,那让我感觉,就算是一位真正的母亲也就是如此了吧。其实我怀疑过,为什么她对我那么好,我这种全身一个闪光点没有的人怎么会得到她这样的对待。但是上,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真挚的,都蕴藏着全心全意的喜爱和温柔,但却还有一丝丝忧伤。我想问题就出在那忧伤上。后来我问小弟,他支支吾吾才告诉我他之前有个姐姐,和我差不多个年纪,和我一样顽皮好动,天不怕地不怕,当然没有我那么凶恶。但是那个小姑娘,在她**岁的时候就夭折了。我小弟说他那时候还小,但他还记着他母亲抱着姐姐的遗体哭了好久好久,后来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搬去了那个城里,但是他父亲没有跟来。我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在那之前,其实我就觉得她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亲生女儿一样,但没有想那么深。我后来也没和她提那件事,就装作不知道,她也就一直一直那么温柔地对我。直到一年前他们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她带给我的温暖,我是不会忘记的。”阚沧溟笑了笑,看了老板一眼,示意他自己已经说完了。但此时老板并没有看着她,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来,拎起酒坛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又将其重重撂在柜台上。然后伸手把另一坛的泥封打掉,将其拎来放在阚沧溟面前,同时大吼了一句:“喝!”
“哦哦。。”阚沧溟诺诺地应了一声,捧起酒坛凑过去喝了两口。
老板看着她这不潇洒的样子皱了皱眉,一拍桌子又豪气干云地吼了起来:“你能不能大口大口喝?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阚沧溟愣了一下,弱弱地说:“我不是男人啊。。”
老板并没有听明白阚沧溟的意思,更是怒气冲冠:“你还真不是个男人啊!”
“我确实不是男人啊。。”阚沧溟很委屈。
这次轮到老板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试探地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阚沧溟扁了扁嘴;“老板我就这么没有女人味吗?你这样我很心塞。”
“额。。咳咳。”这次轮到了老板很尴尬,“这个这个,虚界怎么给了你一件男人的衣服。”老板开始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阚沧溟没有被他转移焦点,即使舌头已经开始有点打卷,仍不依不饶地问:“老板你就说说,我这张脸就那么爷们?我声音就那么不温柔?我身材就那么差吗?”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身材,兀自叹了口气。
“这个这个。。”老板连忙安慰,“你的脸庞轮廓其实挺柔和挺美的,就是带有了一些男儿的英气;这个,声音也是女孩的声音,就是中气十足嘛;这个这个身材。。哎呀其实我以为你是个伪娘来着。”
“可你最终还是以为我是个男人!”阚沧溟截断了老板的话大吼一声,拍着柜台就站了起来,结果自己却晃悠了一下。老板见状连忙伸手扶了她一下,继而有点疑惑,这是被我气晕了?真是罪过啊!
“老。。老板。”阚沧溟说话含混不清,双手撑着柜台,晃了晃脑袋,“你的酒,挺醉人的哈。”
“啥?”老板都要被气笑了,“这坛酒是我酿过的最不醉人的酒了,你。。你喝了多少?”老板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记得阚沧溟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喝了大半碗啊,这就醉了?
阚沧溟抬起头,身体有点站立不稳:“一碗。。零两口。”
“我嘞个去!”老板觉得他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就你这酒量,还敢出来喝酒,丢人现眼来的啊。”老板此时开始真正地佩服了阚沧溟的奇葩。
“诶老板!”阚沧溟晃晃悠悠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刚才那个客人不见了啊!”
老板撇了撇嘴,回答说:“刚才你说你是女人的时候他就走了。哼!讨厌的闷骚棺材脸!”
“哦!老板你和他很熟嘛!”阚沧溟继续晃晃悠悠。
“行了别再说了!看在你答对了题,喝酒也没喝多少的份上,你今天晚上就先在我店里住一宿吧。”老板扶额无奈地说。
阚沧溟神志不清地眨了眨眼,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老板很惊诧。
“你。。你是男人,而且你这里这么寒酸,一看。。就没人来这住店。不行,不安全。”阚沧溟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