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歌奋起反抗数次都被暴力镇压,于是用早早备下的遗书表达愤慨之情——
“希望下辈子当一条翻车鱼,至少不会在炮火横飞的战场上被人逼着做手术!”
纪天音:……你这个毫无羞耻之心的。
十歌拱了拱枕头,僵如一潭死水。
话已经说尽了,等会儿不管这个o搬出什么理由,他都装死到底。
片刻后,不容忽视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
十歌不爽地睁开眼睛:“干什么?”
纪天音垂下纤长睫毛,眼底闪着光:“你在军中并没有编入作战人员,率领的联队为侧重生化攻击的特殊部队,又负责战时救援,所以在师团内常常被叫做,军医。”
“没错,以前的直隶长官总是这么叫我。大概因为出身不同,哪怕后来她当上第一将军,我也很少用公式化的称呼,而是习惯叫她‘大小姐’」白耪硗芬涣郴衬睿“林间萤倒什么都跟你说了。”
纪天音一字一句地提醒:“不是他告诉我的,,我没死,明白吗?”
床头的鸡仔小夜灯光线昏黄,照不穿旁边那个小而陌生的身影。
是她吗?
十歌缓缓睁大惫懒的双眼,想伸手确认那人轮廓,又嘲弄地收了回来:“这位小小姐,我家大小姐可有一米八七,砍了腿都比你唔唔唔唔——”
纪天音立刻抄起枕头捂住他的脸,闷不吭声的使劲。
没有给十歌说出那个字的机会。
十歌奋力挣扎,在缺氧昏迷之前总算掀掉枕头,趴在床边大喘气:“你在谋杀一个生物学天才,还试图剥夺他睡觉的权力!”
“……控诉顺序是不是反了?”纪天音慢条斯理的把枕头丢在脚下。
难道睡眠比性命还重要吗!
“我听说林间萤和言陵都来了,他们哪怕归顺也不可能这么积极地干活,除一人之外,没有谁能轻松使唤七英杰〉髁寥展獾疲将她清晰的轮廓映入眼底,“大小姐,真是你啊?”
拖半拍的男低音毫无意外。
纪天音扬眉:“我掉进冰河后失去意识,中间五年一点时间感都没有,醒来后连自己都不太能接受现实,你倒挺平静的。”
林间萤只要看过她的记忆就不会怀疑,而没有读心能力的言陵则是生生被打服了才低头。
十歌却非常平静的接受她换了具身体。
“宇宙那么大,什么事不能发生啊。我听说某些种族有‘转生’的说法,而灵魂归根结底就是生物电磁的活动,大小姐你又是雷系异能者,磁场比普通人发达,应该挺容易活抵沼诖哟采吓榔鹄矗踩着软趴趴的拖鞋走向门口,“走吧,回家了。”
纪天音反而迟疑:“吉顿身受重伤……”
“是啊,自己受了伤就麻烦别人,真够好意思的。补给舰队发现我的时候跟狼见了肉一样,那天夜里我正睡着觉,十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差点没把我压寺腹牢骚地抓乱卷发。
无良医生倒戈起来比谁都快,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睡人家呢。
纪天音轻咳一声:“……,有点责任心,吉顿的伤不是一般重。”
穿着维尼熊睡衣的十歌打开房门:“那我也不治。你现在住哪儿啊?我得赶紧找人把农业星的实验室搬过去,好多贵重器材没法走星际转运,光买保险都麻烦死了。”
尾音还飘在空气里,说话的人却像死机一样骤然安静!
纪天音疑惑地望过去。
被嫌弃的现任第一将军吉顿·艾尼坦正堵在门口。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吉顿还穿着礼装制服,脸色阴沉地质问:“您在干什么?”
十歌倚着门框懒懒回答:“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太空基地的环境影响我休息。”
吉顿气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跟你睡了整整两天伤口仍然没好,还怎么办袄碇逼壮地扯过纪天音做挡箭牌,“我无能为力,现在得跟她回去了。”
吉顿气极反笑,硬朗的线条愈发狰狞:“爱洛小姐是么,请问您有什么资格把我的人带走?”
纪天音,内心默默的:什么你的人,我才是他真正的上司!你睡他之前是要在我这儿交钱的!
然而这种大实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远处,传来隐含不悦的轻佻声音。
“——我让她来的,不行吗?”
布洛德翩然而至,斗篷随步伐扬柔软的波纹:“上将先生,你不是借口更衣中途离席了么,这就是你的更衣室?”
吉顿猛地转身,用力过大牵动伤处,制服胸口逐渐洇出血渍!“殿下……我……”
“明知兄长将缉捕折桂七英杰的任务交给我去做,却扣押其中一人拒不上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银发蓝眸的男人站定,亲昵地冲纪天音招手,“辛苦你找到他了,等一下给你吃糖果哦。”
纪天音走过去,揪住布洛德的斗篷摇晃:“殿下,殿下。”
“在呢,你想说什么?”布洛德温柔俯身。
帝国皇室从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也不迁就任何人,如今却败给了五十厘米的身高差。
纪天音纯真无害的脸庞贴在他耳畔,声音细微而冷酷:“……你才喜欢吃糖,那破玩意自己留着啃!”
布洛德充分发挥自我欺骗的伟大精神,认真点头:“嗯,我也爱你。”
另一边,十歌遗憾地拍了拍重伤病号吉顿的肩膀:“你的自愈能力已经被破坏了,找再多治愈系异能者也没用,赶紧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