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枪战。
准确地说,一方人马穿着迷彩服,在单方面地追杀另外一方人。
这些开着铲车一样的屠夫站在车顶上驾起机|枪,在不断扫射数辆卡车。
那些卡车上不时掉出——
“稻谷!”
“他们在抢粮食!”
叶明晓这一方,有人异口同声地低声叫了出来。
“认得出来是哪方人吗?”
“军绿色贝雷帽,灰白绿迷彩。a**方也来了?”
邵峰双眉皱得极紧,他说的是开铲车的人着装。如果对方是a国人,而且他们也在追逐粮食,那自己这一方的寻粮之行恐怕将会更加艰难。
至于另一方人马,因为在车里,倒一时无法辨认。
叶明晓立刻就想到了那天在粮仓看到的g20手|枪的子弹。
她看着那些渐渐驶来的a国车队,脸色突然一变:“不好!”
话音刚落,一声“砰”地枪响,站在最前方的机枪手吭也不吭地歪倒了下来!
就像一个信号一样,这一声枪响之后,连续又是数声不知来自哪里的枪声响了起来。
这些来自天外的子弹像死神的哨音一样,每响一声,便要收割走一个人的性命!
转眼之间,那些a国人至少倒下了三四个人。
他们剩下的人反应也快,立刻伏下身子,缩回了驾驶仓中,不敢再轻易冒头。
但是他们开的车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改良,只注重防御性,却极为笨重。失去了枪战的干扰,他们只能看着前面的卡车越开越远,眼看马上就要甩掉他们!
叶明晓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她偏过头,听邵峰低声道:“你跟我回城外,我得马上带人去找格里布的粮仓。”
叶明晓会意:被追杀的那一方车队只有三到四辆车,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按格里布的产量计算,粮食应该没有被完全运完。
当然,更有可能的,他们看到的运粮队,有可能运送的就是当地最后一批粮食。
看着邵峰黑沉沉的脸色,其他人都知趣地没把这个猜测说出来。
这些天他们沿路搜寻,也找到了一些粮仓,但大一点的,要么像之前那样被完全搬空,小一点的,一看就是m国乡间地主私人的粮仓,里面根本没有多少稻谷。
这么小的收获只够勉强供应这支深入m国腹地的军队日常嚼用。
邵峰又把那三个人留下来交代道:“你们找机会跟上去,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抢了这些粮食!”
知道格里布的粮仓极有可能也被人捷足先登后,回到车队,邵峰立刻变阵,让几个重卡在前方开路,向已探明的几个粮仓全速前进。
根据他们手上掌握的情报,格里布至少有三个粮仓在不同的地点。
车子兵分三路,在一小时后抵达了第一个粮库,那里就像之前几天一样,大门洞开,所有的粮食不翼而飞。
其余两个方向的反馈在随后也回来了:他们同样来晚了一步。
正在这时,三个先被派出去的战士回来了一个:“团长,我们排长让我回来说一声,那几辆车把a国的车甩了,出城往西去了,问你追不追。”
邵峰咬牙道:“追!当然追!”
每次都慢了一步,邵峰也来了真火:“干嘛都看着我,我又不是要去抢劫!难道你们不想搞清楚,是被谁次次抢在前头,害我们被剃光头的?”
这下众人再无二话,跳上车朝那人指点的方向追去。
好在那些车是从m国乡间公路走的,他们开足了马力,顺着车子留下的痕迹追踪,终于在太阳西斜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车。
那辆车停靠在路边,听见动静,几个人从后车厢里探出头来,举着枪向这边瞄准。
邵峰正巧从望远镜里看见这一幕,一下双眼冒火:“我说是谁呢,原来是s国这群龟孙子!”
众人顿时炸了锅:“团长,你没认错吧?真的是s国那群王八蛋?”
自从去年s国新总统向全世界坦承自己国家的前总统研制了专门针对华国人的恶红瘢热症病毒,华国人没有不深恨s国人的。
尤其之后华国没有对s国宣战报复,而是向他们提出了巨额索赔,尽管s国一一答应,表现得极为恭顺诚恳,华国人没觉得有多舒坦地出了这口气,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大有人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邵峰怒道:“那群王八绿豆眼老子会认错?你们自己看!”
望远镜飞快在众人手里传看一圈,有人问:“那现在怎么办?”
邵峰狠狠吐了口口水:“抢了!”
“啥?”
他阴着脸骂道:“md,别人的粮食老子放他们过就过了,但你小子既然是s国的,老子不抢都对不起我十八辈祖宗!各就各位,把这几个频频抢劫粮库,作下大案的匪徒给我拿下来!”
邵峰一声令下,数人群群拥着应喝,数辆军卡开变换阵型,不出两分钟,就把那辆不知为什么抛锚的卡车团团围住了。
不等战士们喊话,车里呜哩哇啦地,有人哭叫着举起了白旗。
那些人说的果然是s国的话。
“孬种,我枪还没举起来呢。”王雷不屑地道。
“别不是之前跟a国打仗把子弹用光了,让我们捡了个漏吧?”肖运提了个最有可能的猜测。
“算他们识相,没有负隅顽抗。”江雨诗哼道。
“唉,底下好像藏的有人!”柳江涛观察了片刻,大声叫道。
有人便用s国话喊了一遍,大意是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