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狐狸。”林玉桐最终还是缓过神来。她真的很难想象,花妖容竟然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她,而且还嫁得那么好,在所有人的面前。
雀雀还能答应这门婚事,他也没有准备要打压狐狸的意思。
正闪着泪光的双眼,久久地凝视着面前的花妖容,咬着下唇,也不管别人,最终憋不住,淌下了眼泪。
这褶皱的心底,流露的,恐怕也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喜悦。
见着林玉桐流下眼泪,妖媚的狐眸微微上翘,赶紧伸手,抓住了她还滚烫的左手,并将手心抵在她的手腹,紧紧依靠。而另只手抓住自己的袖子,垂眸将她脸上的泪水都轻轻擦去。
“哭什么,今天大婚的日子,多不吉利。”
“是,是。”她赶紧反哭为笑,可见着他还在给她擦眼角、脸颊,皱巴巴着嘴唇,“你别擦…妆都花了。”
“好好,我们快进去吧,殿下哥哥也快等不及了吧?”
本来,百姓们对这新娘子不是殿下已是惊异非常了,现在看到驸马爷当场哭了,这做二房的新娘子还当场抱住驸马爷给她擦眼泪,真是一幅神奇的画面。
接着,花妖容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新进门的地抓住林玉桐的手,手把手,走过了红毯子,再跨过大门门槛,对着眼前面色微沉的朱寻雀揖了礼。
“奴家,见过殿下哥哥。”
听见这话,朱寻雀眉头却一皱,“既然进了府,你就不能以奴家自称了,要叫妾身。”
即便今日给足了这花妖容面子,他也要收回点什么吧,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也算是风光无限了。
可是这府里,还是他说了算。
然而花妖容却狐眸半眯,唇角微微一翘,毫无畏惧道:“是,奴家一定谨记哥哥的教导。”
朱寻雀听着他这句话,唇角一颤,眼神也带着一分的威胁,“知道就好。”
这边,更是神奇的是,方才点染着舒云的天空,竟一点一点地落下雨滴,也不大,小雨淅淅。
那凉意也稀稀着,透彻着细碎的雨声,点滴在人浮躁的心灵,又敲击着绽放白瓣的玉琼花上。
嘀嗒嘀嗒,从半空坠落,顺滑过细小叶片,溅在了青石板路上。
“怎么下雨了,这什么天。”
“我的柴!我的柴要湿了!今天要是卖不出去了那要怎么办——我家那臭婆娘肯定是要骂死我——”
渐而,那雨势也更大了,分明没了方才小雨淅淅的意思。
这边围观驸马爷娶嫁的人群都乱成一团。
……
“娘亲娘亲,下雨了,下雨了。”只见一妇人怀里抱着的差不多才五岁娃娃,正张开小手,面色懵懂地看着天空。
“傻孩子,我们快点回去吧。”
“娘亲,团团昨天听爹爹说,狐狸出嫁,白天下雨。”妇人怀里的娃娃边拍着手边笑道,“哈哈哈,真有意思,狐狸嫁人,是不能给别人看到的,如果真有的话,团团想看看。”
“你就听你那穷酸秀才的爹爹胡说吧,”妇人嘴里喋喋着,“整天就知道捧着胡诌八扯的闲书看。”抱着自家娃娃,她赶紧往不远处的街巷,做生意的铺子跑去。
公主府里。
花妖容早已经卸下了头上的红纱,就连发髻上的凤钗银篦也一并丢到地上,任由着柔顺的青丝散落他身上,且一脸不悦地枕靠在正房卧室旁那个侧房小软榻上。
想着方才,朱寻雀对他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再看看这个房间。
虽说是新婚房的设置,可是——
他气的一口咬住床头的小枕头,尖尖的小虎牙钩着小圆枕,呜呜直叫。
好个朱寻雀,他竟然不叫人给他准备别处的新房间,竟命人带他过去的是,自己的隔间。
他也气得不叫别人侍奉,等着方才被朱寻雀叫走的林玉桐。
然而就在他躺在床褥上烦躁地翻滚的时候,隔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他顿时一怔,好像是屏风倒地的声音,花妖容的狐耳朵又一抖,继续听——
“雀…你这样说…不好吧……”
不好?说他坏话?
“什么不好,他这两天腰上有伤,让他歇一歇…你看他今天维持人身的样子…很费力了……”
“…也是…那今晚干什么…他要是今晚没得…要生气的…毕竟今天是他大婚……”
哦?原来他是想和他抢肉吃?居然敢跟新郎官抢肉吃,你朱寻雀就不怕遭天谴吗?
花妖容气地磨牙不止。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