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看着他期待的模样，摸着他的头，颔了下首，没多说什么话。

霖霖像等到一份礼物那样高兴，冲到邬巍然的面前，牢牢地抓住他其中的一根手指。

邬巍然欣慰地看着他，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孩子更是被逗得“咯咯”直笑。霖霖向唐诗伸出了小手，可是唐诗好久都没有反应，直到邬巍然叫了她一声，她才缓过神来，走向他们。

我又看到了这么一家人，像当初一般，而褚墨却是真正被排在了外面。

又一次唐诗联系我的时候，已经是那天最后见面的大半个月后了。

她说，好久没有见面，有空的话邀我出来喝杯咖啡。我欣然答应，说定了在第二天就可以。

还是随便找了个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坐在最靠窗比较安静的位置。

我问她，“你这几天还好吗？”

她回答，“还好。你呢？”

我笑了笑，“我一个人啊，独来独往的，能有什么不好呢？”

她没有说什么话了。

我又问她，“这几天，霖霖没有什么事吧，有没有老是回去找邬巍然？”

她耸了耸肩，“没有，现在跟他说好了，也给他备了一个小手机。”

我点了点头，“哦，那就好。”

之后，她没有说话，我也喝着自己的咖啡。我想，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她，心里面又犹豫着这个问题适不适合现在问。

我纠结了好久，终于打算开口，“唐诗……”

“舒乙……”就在我开口的同时，她也叫了我一声。

这下，我们俩都笑了，刚刚非常不适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让着她。

“你先说吧……”唐诗又将话扔过来。

我笑了笑，抿了一嘴咖啡，“我想问你的是，这几天你和褚墨还好吧？”

她也微微喝了一口咖啡，“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今天来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个。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境界。”

“那天之后重新在巍然的房子住了七天，七天之后，他准时来将我们接回去了。回去的那天，他也没说什么，我也不说话，就连孩子也不吭一声，甚至，因为离开了巍然的缘故，霖霖还闷闷不乐。”

“我跟这孩子也说过了，他是听得懂的，只是不想要邬巍然离开他而已。我知道，其实我心中没有完全忘记对褚墨的感情，看着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虽然他小，便是无心。但是霖霖每回这样子，我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是痛苦的，我也不想要这么做。”

“他把我们接回去了之后，就像平时一样，什么都替我们准备好了。而且，我觉得，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待霖霖了，看得出来，他有的时候很想亲近他，但是他又不敢的样子，生怕这个孩子会抗拒他。相对于霖霖失踪之前，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话更少了。”

“其实，我真的一如既往地觉得，我们是不可能在一块儿。等我细细地想了之后，我对他也是很不公平。但是他真的是不可以这样将我们硬生生的绑在一块儿，我想，再过个几天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跟他谈一谈。”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完。总结下来之后，还是一样的。她和褚墨的生活没有一点的进展，除了住在同一个房子之外，还是相当于各过各的。这样子，两个人真的都不太会好受，就连孩子可能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快乐。

在我心里，如果他们能够在一起是很好的。可是，如果是像现在这样，真的就如唐诗说的，不如不在一起。可是，真的如唐诗说的，他们是不可能在一块儿了吗。

我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没有找到能够好好说话的机会，就算是我说了，让我们算了吧，照他的性格也不会答应。”

“你要不，试着跟他重新好好过吧。”我这样想着，也这样说出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了窗外。窗外有一个小女孩，手里拽着个气球，旁边的那个男人宠溺地看着她愉快地玩耍。

她低低的声音传来，“怎么能够在重新来过呢？”

我没有回答。其实，放下过去，有心才能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