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不过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将末痕他们丢还给了母后,不听话的奴才,不要也罢。
“我觉得你从来就没听过我的话,你的主子是我母后,我只是她让你暂时听从的对象罢了。”
末痕终于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的,他开口说:“不,从现在开始,皇后让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现在,我的主子只有你一个人。”
我从床上翻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语气冷了几度:“可是我却从来不信。”毫不示弱的回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睛中间的丝丝结扎,还有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和在衣下捏紧了的拳头。
“末痕一定会向殿下证明我的忠诚的。”坚定的语气,不含任何杂质,让人深信不已。
这个时候环儿回来了,也带了一件暗墨色的衣裳。也许是匆忙应付的,所以那件黑衣上没有我原先那些衣裳的华丽,只是料子还算名贵,上面没有一丝丝的绣痕,干干净净,到像我现在的心情。接过,穿好,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黑的衣裳,黑的头发,黑的眼睛,我满足的勾起了嘴角。
“末痕,我要去缔宫一趟,你加上我的玉牌可以进的去吗?”我站在镜子面前,手掌按在镜面上,对着镜子里跪着的末痕问道。
末痕冰峰似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裂痕,极力想看清我眼睛里的情愫,何耐我背对着他,只能透过我前面的大镜子看清我的脸,只是我的眼睛被垂下的头发全部遮住了,一有黑暗暗的一抹玄青色。勾起的嘴角,鲜红也苍白。
“应该……可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末痕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
缔宫在皇宫里的深出,是约束管理那些不听话,但是身份又特殊的人的地方。皇宫里面,规矩原应该是更清楚,更分明的,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就有人耍心机。太多的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使得原本清明的规矩变的不那么清明了。主子犯错奴才顶罪的事,也是太多太多了。
父皇遇刺,这件事越到后面疑团也越多,父皇的避人不见,齐未的古怪举动,还有朝廷上过激的争风相对,后宫里面的夺位之争。所有的一切,如果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那避免也太厉害了,想到这里,全身不由的一阵寒颤,与严冬的寒冷无关。
而在这目前这整件事当中,与其有着紧密关系,又被隔离,避免与人接触的人——墨湘,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当日父皇就是和他在一起时遭到行刺的,以后不但没有将其立刻处死,反而将其约束起来,一种变相的保护。难道墨湘知道其中的某些事情?
带着一丝的不安和满心的疑虑,我和末痕走向被大内侍卫看守住的缔宫,守卫们远远的看到我和末痕走了过来,露出半敬半怕的神情都跪到了地上。我顿时有些诧异,他们面对着我会害怕的吗?随即又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赶了出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要进去看看里面关着的人。”我一拂手,宽大的广袖便从跪在我面前的侍卫头顶挥过,夹杂着寒冷的杀气。一块紫玉的玉牌从袖子里飞了出来,直直的落到他们面前,“末痕押在你们这里,等我出来,里面的人也安然无恙的时候,你们再放了他。末痕是皇后的人,这块是太子的玉牌,够让我进去了吗?”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侍卫听了我的话后,都将眼光投到了其中一个站在左前方的侍卫身上,似乎他是这些侍卫的头头。末痕跟在我的身后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再我的耐心在等待中快被慢慢磨光时,前面让开了一条路,那个侍卫头头为我打开了缔宫的大门。
我看着向我敞开的大门,稳了稳心,抬脚走了过去。
“殿下。”末痕在我背后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吃力,显然隐忍许久。我没停下脚步,恍若未闻的直直走了进去。
手指在雕栏上细细拂过,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来打扫。对于这样一个有弑君嫌疑的人,这种对待是否太好了些?在林子深出倚湖而建的小红房子,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娇小可爱,周围没有人。我轻声走到房子门口边的窗户旁,屏了呼吸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还没听到什么声音,就被从房子里传来的一声娇呼吓了一跳。
“过而不入,是否嫌墨湘这里的茶水味道不够好?”里面轻笑一阵,接着道:“难得有贵客到访,墨湘一定拿出最好的茶来招待。”
我呆立在门口,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门外的?声音都放的很轻。我举头望了望四周,最后落在斜斜的日头上,原来是阳光将我的影子印在了窗户上,这次算我运气不好。大力推开门,古老的门板发出吱呀的沉重声,屋子里阳光有些昏暗,照在墨湘秀丽的脸上显得有些苍茫。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墨湘一身湖兰的长袍坐在阳光下面,他身旁放着零散的茶具,手里捧着个红彤彤的苹果,一上一下的拿在手里抛玩着。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苹果,连手边已经烧的滚开的茶水都不屑一顾,好象世界上所有好玩的事情都在那个红色的苹果里一样。听到我推门而入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触动,直到我被冬日拉的长长的影子,挡住了他脸上的阳光,他才抬起眼睛转了过来。
“啪啦”一声,苹果从他手里掉到地上,滚到了我的脚边,我瞅了瞅躺在脚边的苹果,鲜红的样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