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孩童读书,犹如扶植嫩芽,他日总会成长成参天大树,到是后天下处处是栋梁,处处是学问,民智岂不是大开?
“此言虽好,可不过是空中楼阁,须知这天下百姓何其多,要设可纳天下幼童的学堂,便是穷尽朝廷赋税也难办到,若是朝廷真这样做,只怕是要耗尽无数钱粮,最后引起天下大乱不可。”刘俊生这个时候说道。
李修远又道:“北林学院,建立不过十载,却已教育百余人,百余人不管是否成材,但却也都读书识字,若是这百余人皆为人师,教书育人,十载之后又当如何?”
“至少也有万人读书之辈。”旁边的张文喃喃道。
李修远又笑道“万人为师再十年呢?”
“百,百万读书人。”张文打了个哆嗦。
“一座学堂二十年可出百万书生,这天下的学堂,书院,何止千座,若是有心,民智岂能不开?”李修远说道。
刘俊生闻言,顿时神情恍惚,被辩驳的哑口无语,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半点反驳的话。
“似你这般所言,按理说民智早已开,为何当朝几百年来还是这般?”张文又问道。
李修远说道:“这边又回到了刚才我所言之话,愚民之法了,衮衮诸公并非想不到这点,而是不愿去做,他们想农民世世代代是农民,商贾世世代代是商贾,工匠世世代代是工匠,官员世世代代是官员,如此朝廷之上的达官显贵,才能世袭罔替,永远富贵。”
这话说话,书院之括孔生都怔在了原地,久久不语。
这一番话振聋发聩,冲击着他们一直以来的思想和见识。
仿佛如一道流星划破了死静的天空,让人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