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马场内突然响起一阵哀乐,简直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就见不知何时进来一辆马车,顶棚扎着白花,居然是一送灵车。
陆陆续续下来十几人,均身穿丧服,敲锣打鼓,其中一人捧着骨灰坛,十分骇人。
“我儿,你死的惨啊。”
其中一妇人,五十几岁,被几名抽泣的年轻小媳妇架住,哭天抢地。
众人纷纷给送灵之人让路,镖师一家人也不例外。只是脸色非常差,本来高高兴兴去京城,出门居然就碰到这丧气事。
又不好当众发作。
事后一打听,众人哗然。
这一队人居然从京城而来,据说是一名从清河镇走出的武者,在京城被人害死,驿站不准运送尸体,便在当地火化,运送了骨灰回来,落叶归根。
更有据驿站中人透露,此人是被人挖心而死,十分凄惨。
看众人七嘴八舌,目光不时瞧向镖师一家,隐隐有自得之意。
武者了不起?上京城了不起?还不是灰溜溜回来,还被人挖心而死。
镖师一家脸色奇差,暗叫晦气,在驿站租了一间房休息,做出曲高和寡之意,不与众人分说。
王铖脸色谨慎起来,没想到京城居然如此危险。
李玲凤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似有不好预感。
“阿铖,我们干脆不要去京城了。”
李玲凤忍不住劝说王铖。
王铖摇摇头:“这种情形毕竟是少数,多少年才有一次惨案?京城乃首善之都,我不信治安会比清河镇要差。这人多半逞强好胜,得罪了什么人,才有如此下场。我一做生意的奸商,只会左右逢源,骗死人不偿命,又怎么会做如此勇武的事呢?”
当真是起朱楼,宴宾客,楼塌了。一边欢喜一边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