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杨相可是真心为您的啊!”
“你说舅舅?呵呵,是啊,这么些年来他是在一直帮我,如果没有他在朝堂之中为我撑腰,估计我的太子之位也坐不到今天。可是,他更多的也是在为他自己啊,为他整个杨氏,我不过是他未来的利益保证。如果有谁能把我取代,估计他也就不会为我着想咯!”
张焦愕然道:“殿下您是杨相的亲外甥,这还有谁能够取代您在他心中的地位啊?”
“不是还有老六吗,他也是舅舅的亲外甥啊,而且跟我不同,父皇最为宠爱的就是他,他比我有优势多了!”
太子隐忍多年,养就了一副刻薄寡恩和疑神疑鬼的性格张焦是清楚的,但太子现在自身处境堪忧,应该是团结一切有用外力的时候,这时候却去怀疑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同胞兄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于是他劝道:“殿下,赵王性格平和,也没什么大志向,陛下虽宠爱他,但也没给他任何实权,表明陛下并没有让他来继承大统的心思,所以根本威胁不到殿下您。相反,他得陛下喜爱,您如果跟他结好,动之以同胞之情,让他在陛下面前多为您说话,这恰恰是您的一大助益啊!”
孙骅听罢,沉默良久。其实他并不傻,只是出于长期的嫉妒,他跟赵王的关系才一直不冷不热,现在听到张焦这么说,他也隐隐有些动心。
突然,孙骅道:“听闻六弟最近不在京城,你可知道他是去了何方?”
张焦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建议已被采纳,于是答道:“赵王生性fēng_liú,京城自然留不住他,他前些时候便携着他的红颜知己去苏州了,不过奴才估计着也就两三日他就要回来了吧。”
孙骅诧异道:“哦?你为何能将日子算的这么清楚?”
张焦笑道:“因为很快便是八月了,宫中有人传闻,赵王想冒名参加今年的秋帷考试,想与天下士子争个高下,而且陛下已经私下允许了。”
孙骅吃惊道:“还有这种事,这不是胡来吗?”可一想到居然已经得到皇帝允许了,他唯有“呵呵”两声,语气中尽显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