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
马夫人快快活活的走出来,快快活活的询问“你那心尖上的孟姑娘,怎样了?听说不大好呢,家中出事了。可怜,失了生母。”
泰安如今都传遍了,孟家到底是书香门弟,百年世家,先是孟家二房出了位殉祖母的孝女,接着是孟家大房出了位殉婆母的节妇。“顾氏夫人不愧是乐安顾氏的女儿!礼出大家啊。”泰安人民刚刚感概完孟家三姑奶奶,又感概起孟家大太太。泰安孟氏,乐安顾氏,为泰安人民这阵子茶余饭后,添了不少谈资。
约是东窗事发了罢,鲁王世孙并不以为意,顾氏的生死,他何尝会放在心上,那本来就是一枚废弃的棋子。自从孟老太太死后,顾氏已全无用处。孟家即便是知道了什么,也只能怪自家门户不严谨,可怪不着旁人。像鲁王世孙这般高贵的男子,向来洁身自好,是不会亲自做恶事的。
到是孟蔚然,不知怎样了?想起清丽出尘、温柔顺从的孟家蔚然,鲁王世孙略有些失神。虽说也是个没脑子的女子,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次妃”的名号便把她哄住了,可蔚然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的。
“要是舍不得,赶紧想法子捞出来。”马夫人笑容满面。鲁王世孙深知她秉性嫉妒,是个不容人的,只轻笑道“哪里顾得上这个。大事要紧。”
“怎么还不起事啊。”马夫人问起造反大业,好像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天朝人民见面问“您吃了吗?”一样自然、随意。
鲁王世孙摇头笑笑,妇人女子,想法真是好笑。“还要等几处兵马;再者,京中尚无消息。”总要等兵马齐了,京中乱了,才好趁机起事,混水摸鱼。
马夫人略有些失望,“还要等啊。”又撅起小嘴,“我刚生下为便有术士断言,说我是大富大贵之命呢。”将来只能做个亲王王妃,那算什么大富大贵,当然要入主中宫才算。
马夫人颇有悻悻之色,追问“京中不是约好的?怎么还没动静啊。我爹爹都已经上了表章了。”按说,马厚梁的奏折一上,皇帝多疑起了疑心,五皇子就该鼓动朝中重臣,趁势舀下这几名左都督;良将一旦下马,以后就好行事了。
“夫人爀急,快了。”鲁王世孙笃定说道。朝中不甘寂寞的人不少,一定会有所行动的。算算时日,该发动了。
鲁王世孙的预感很准,朝中此时,确实是变乱已生。
平北侯府。
莫利匆匆进了府,直接进了正房。“夫人,听说侯爷昨夜未回?”悠然捧着大肚子,点点头,“对。”没有一点征兆的,自从上了朝,再没见他的人影,再没任何消息传回来。
又嗔怪莫利“你还是新婚,这么跑来了,伏五不得怪我啊。”伏五这可怜孩子,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莫利把少女亲兵训练出来,上个月终于成亲了。
这当儿还有心情开玩笑,从小都是这么……莫利忍下气,没法跟她计较,她从小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举重若轻的样子,那时她有亲爹护着,或是有丈夫护着,这会子亲爹在泰安,丈夫不知所踪,她还这样!
看见莫陶形色有些慌张的进来,莫利心中火更大了,这没出息的,慌张个什么劲儿,夫人已是快生了,惊着了可如何是好。“夫人,宫里来人了!二十名内侍,一个一个都……”凶巴巴的。莫陶定定心神,报给了悠然。
“二十名内侍?”悠然和舒嬷嬷、杭嬷嬷对视几眼,心中各各奇怪。宫中派到大臣家中传口谕的内侍,一名足矣。如今一下子来了二十名,想做什么?
“您坐,您请喝茶。这茶好,新茶,雨前儿。”管事一脸殷勤、忙前忙后的张罗,让这些内侍们本想发火的,又压下了。这平北侯夫人,好大的架子,敢把宫里来的的人这么凉着,可她究竟也躲不过,总要出来接旨的,且安坐厅中等罢。
一阵香风传来,只听环佩叮噹之声,十数个丽妆美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夫人,走了进来。
这平北侯夫人,正如传言所说,生得果真是国色天香,可惜,庶女出身,有畏缩之色,不够大气。为首的吴内侍心中暗暗想着,嘴上不客气的说道“宫中传召,平北侯夫人,请罢。”
那挺着大肚子的夫人眼神闪了一下,求助般的看向身边的嬷嬷。杭嬷嬷微微一笑,站了出来,落落大方的施礼,问道“请问内侍监,是哪所宫中传召?”这皇宫,可是大了去了。
“宫中便是宫中,还问哪所宫中?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吴内侍眼中,有了杀气。
杭嬷嬷依旧仪态端方,吴内侍的杀气腾腾,她似是没有看见一般,“我也在宫中服侍了三十余年,却没听说过,传召大臣妻子,可以连宫室都不言明的。”
许是她的气度把人给镇住了,吴内侍一时语塞,问道“你是?”。杭嬷嬷矜持笑道“我服侍过太后娘娘,前后有三十六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