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的行踪一向成迷,陈容乖乖应允着,等她走后就去隔间里找到了关于这个阵法的书,不过她看了大半日,兴致冲冲地走上水面之时,还来不及施展拳脚,就直接“噗通”一声沉了下去。
“草!”陈容一身狼狈地爬上岸,趴在湖边上抹了把脸上的水,觉得这简直是真实到毫无体验感之说了。
“你灵气的控制都不会,还想搞这些,别了吧?”系统看的头疼。
陈容从来就不怕失败,再次尝试了几次无以另外的沉下水,最后一次终于在水面上坚持了十秒。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灌下去多少湖水了。
“完全控制不了。”陈容有些挫败,突然想到了林秋托付妙枝给自己的那本手札,将信将疑地找出来打开了。
第一篇就是讲灵气的吸收和控制,陈容心头微微酸涩,她要是早打开看看该多好!这简直不是笔记,而是超简洁版本的新手入门指引啊。
陈容这个身体是完美剑修体,资质堪称是开挂般的存在,况且她悟性也不低,有了这本手札之后修炼起来更是事半功倍。还学了不少新奇实用的小法术。
她也要变得向白汐那么强大,不过白汐的实力可是不弱于昆仑掌门的,起码也有地阶了吧?而她还是黄阶的小渣渣。
一想到这个距离,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更加用心的修炼了起来。
一过数日,陈容已经熟练的掌握了破世剑法九层的第一层大圆满了,加之有绝灵剑的加持弥补了体内灵气的不足,杀伤力在黄阶应该鲜少能有对手。后山已经受不住她摧残,她便该去了修炼场练剑。
作为“渣女”虽然被人唾弃,可是她心无旁骛的修行,也不管别人的议论。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多脑残。
陈容一挥剑,在比试场的护罩上砍出一个深深的印子,很快又被修复了,她满头大汗,疲惫地坐下了,一抬头就看到天边的云彩。
在心里暗道:“这是有人渡劫?”
白汐在北峦之巅负手而立,闭着眼睛修行,感受着云雾中的湿气,体内的金色脉络也缓缓的变化着。身后天空之中的云层也浓重了起来,金光笼罩着整个山峦,虚凤腾飞在云雾之间。
“有人晋升了啊。”在训练场上切磋的弟子们停了下来,看到北峦之巅的异像。
“这种祥云异像……”有人捂着嘴小声嘀咕:“是我们昆仑哪位长老吗?”
“不是吧,这种凤云没人有。”
“还有一位啊,白谷主……”
陈容一听微微蹙起了眉头,白汐寒毒在身上时刻有可能发作,又在这种紧要关头晋升渡劫,只怕是很困难吧?
她这么一想,心也跟着缓缓地揪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霞光散尽。而北峦之巅灵气徒然充沛了许多,白汐也睁开了眼睛,嘴角溢出了血迹。
“不亏是白丫头啊,竟然在我这破地方顿悟晋升了。”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昆仑老祖从石门里走了出来,一头银丝披散在肩膀上,白裳红襟的衣服下露出一双白皙的脚,眼角一滴泪痣。
——面容精致年轻,真是一个比女子还要美的男人。
“老祖见笑了,登了一个小阶罢了。”白汐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恭敬道:“这次老祖闭关时间比上次长了许多。”
“是啊,我这旧伤……”梧天无奈地笑了笑,“年少时年轻气盛被人钻了空子,如今心魔难除,只怕一辈子止步于天阶了。”
再往上才是真正不老不死的无上金仙,几千年来都没有过。
白汐听着,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我闭关前给你卜了一挂。”梧天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竟然是大凶之劫,逆天之兆。”
白汐脸色略微一变,大劫吗?
“不过也不是回天乏术的,这个不打紧,我们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为。”梧天摆了摆手,“我这心魔不也没事吗?虽然每十年要劳烦你来一次,哈哈……这天底下能有这能耐的也只有你了。”
“老祖谬赞了。”白汐对他的话倒是上了心,毕竟梧天是这个大陆顶尖的强者,他所言必然是可信度极高的。
修仙者避劫也是正常的,不过遇到这种事自然得先把心头牵挂的事情都了解一下。白汐思虑片刻,唯一无法安置的就是陈容那个小丫头。
“先前老祖曾应允我一个要求,如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容听别的人说了这是晋升成功的迹象,才放下心来,站在那里仰着头傻傻地看了半天脖子都僵硬了,她揉了揉脖颈,觉得肚子饿得慌。
“还是先回去解决一下吃东西的问题吧。”她这么想着从训练台上跳了下来,刚要走就被人拦下了,不禁一愣。
面前三个人,为首的那个最是装.逼,满身金灿灿的生怕人不知道他有钱,另外两个长得歪瓜裂枣,跟在旁边一个眼珠子翻到了天上,一个鼻孔翘到了天上。
陈容被这几个男人身上的香味熏得有些受不了,暗道这是哪里来的非主流。
“你就是陈容?”为首的青年手里握着黄金珠串,冷哼了一声。
陈容点头,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是。”
她此举本来只是嫌弃,可是落在青年眼里便变成了畏惧了。
“我是洛麒麟,你老相好废了我堂弟,我今日就来废了你!”洛麒麟咧嘴笑着,露出大白牙:“你也别怪我打女人,怪就怪你老相好太厉害了,咱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