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指挥调度……遵守命令……”苏妍默念了一句，压住心里一丝火气。每天忍耐淬炼身体的疼痛，让她也多了很多耐心，不会像以前一样冷笑不服了；现在的苏妍，也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大少”，没资格矫情了。

“嘿，接着！”其中某位队员扔过来一把小锤子，一双皮手套。

“记得把所有死掉的丧尸脑袋从眉心处敲开，戴着手套伸进去把脑晶掏出来！稍微有点恶心，忍忍吧！”那人好心提醒。苏妍说了声“谢谢”，默默戴上手套拿起锤子，站在其他人的包围圈里，将死掉丧尸的脑袋一个个敲碎。

她把手伸进丧尸脑壳里的时候，那极度的恶臭、蘸着黑黄色浓稠液体的稀疏毛发、浑浊腐烂的皮肉、像在奶酪里钻来钻去的米粒大小白胖胖的蠕虫……都给了她极其强烈的精神打击。虽然戴着手套，但隔着皮革也能感受到那种固态稍微有些硬的触觉，轻轻用力就戳破了略硬的外表，仿佛能听见“噗嗤”一声，手指整个儿深入其中，搅来搅去，直到抓住其中一颗硬邦邦指甲盖大小的晶状体。

……简直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