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情立马跪下,月光倾泻而下,照在天颜那严肃而又帅气的脸上,悦情身上笼罩着恐惧之感。
悦情求饶,“爷,奴婢该死,爷恕罪。”
天颜似乎还不知道那是催清香,“深更半夜来本王房间做甚?”
悦情羞红了脸,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天颜眼中露出一丝杀气,“那支香气味诱人,可是摄魂香?”
悦情这才意识到天颜不近女色多年,自然对催清香也没有了解,于是说:“奴婢该死,不该擅自闯入爷的房间,那支香不过是助爷入睡的罢了。”
“此话当真?”
“奴婢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爷啊。”
天颜收起杀气,淡淡地说道,“把那支香拿走,本王不需要,以后不许深夜来本王的房间!”
“奴婢知道了。”
天颜并不是不近女色之人,自然是知道催清香的,他只是想试试悦情的心计,没想到悦情也是有心计之人。
次日辰时,众人均着便服,坐上马车离开了京城。
马车一共分3辆,第一辆最为豪华,其中坐着皇上,淑妃、贤妃、琼裳、涵诗与涵檬。
第二辆中坐着荧怡、雨淑、敬杰、天依等。
第三辆中坐着伊人坐着伊人、芙琳、双儿、旌儿等侍婢。
天颜等兄弟、温尔、东方游竺、张御医均骑马而行,未带任何侍卫。
马车行至郑,天色已晚,众人皆入同福客栈歇息,皇上与淑妃一处,置贤妃于空房中,贤妃并不生气,因为此行目的在于涵诗,于是至涵诗房门口,从窗缝中看见温尔在涵诗房中,不知所云。
温尔问:“公主为何又不作答?现已过了两日,公主是没有考虑还是不好作答?”
涵诗背对着温尔,“我不想伤害你,可我们真的不合适,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温尔有些失落,“公主是怕我负你吗?”
温尔从身后搂住涵诗纤细的腰,将下巴轻轻点在涵诗的头顶,涵诗并无反抗意识。
温尔承诺道,“我发誓一生只娶公主一人,若哪日负了公主,定让我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贤妃见此一幕,大惊,“和怡竟与陶韩王也有一腿!”
贤妃下而回房。
涵诗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温尔就此作罢,离去。
天依玩耍至涵诗房间,不小心破门而入,涵诗与天依重逢。
天依见涵诗,喜悦之脸转泣,冲上前抱住涵诗大哭,“额娘,天依好想你。”
涵诗本想告诉天依,让他不要叫自己额娘,可听天依这么一说,心隐隐作痛,涵诗见不得天依难过,于是抱起天依,将天依放在床上。
侍候天依的侍婢见天依闯入涵诗房间,立马进门跪下,“公主恕罪。奴婢没有看好恒王殿下,奴婢该死。”
涵诗看了那侍婢一眼,“本公主与皇长孙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奴婢遵命。”
侍婢走出房间,又深怕天依遭迫害降罪于她,于是倚在门上偷听。
天依问:“额娘,为何她要叫你公主?”
涵诗不忍心,但不得不说:“天依,以后不能唤我为额娘,因为额娘是你皇爷爷的女儿,和怡公主,你必须唤我公主或者皇姑,明白了吗?”
天依还不是十分懂事,却也懂得不能唤额娘的难受,瞪着他那水灵可爱的大眼睛说:“额娘是阿玛的福晋,是天依的生母,丁伯教过天依,要唤生母和福晋为额娘的。”
涵诗也不知该如何向天依说明自己的情况,仔细一想,倒不如坦白告诉天依自己是被丈夫遗弃的寡妇。
天依听后,呜呜大哭起来,5岁的孩子就要接受父母分离之痛,确实很可悲。
天依哭了一会儿,便立刻停止了,他知道额娘比他更痛苦。
涵诗没有哭,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
房外的侍婢也隐约听到了不少讯息,转身正想离去,没想到天高站在了她身后,“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你不是伺候恒爷的吗?”
侍婢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原来是天高啊,是这样的,恒爷在与和怡公主交谈,奴婢只是在门外候着罢了,怎会是鬼鬼祟祟地?”
天高心想:“恒爷为何进了她的房间?会不会穿帮了?”
天高警告说:“你且回去,有时候关上耳朵闭上嘴巴,会让自己活得更久些。”
侍婢离去。
天高敲了敲涵诗的房门,说:“公主,属下是天高。”
涵诗准进。
天高走进涵诗的房门行礼,“属下参见和怡公主,恒爷。”
“免礼吧!”
天高在涵诗耳边说:“恒爷的侍婢像是听去了什么话,心虚得很。”
涵诗大惊,“拜托你照顾一下天依,我出去一趟!”
涵诗惊惶地往天依房间跑去,不见侍婢踪影,又快步往天颜房间跑去。
在天寅的房中,天寅正在为涵诗绘画。
弯柳细眉、水灵大眼、高挺鼻子、感薄唇、白皙皮肤、完美身段,天寅将涵诗画成一幅完美的仙女图,正要完工,不料手一滑,最后一笔将整幅画变得不再完美。
不祥之兆!
天寅暗自吃惊,自认画画出众,竟连一幅仙女图也绘不成。
贤妃敲了敲门走进去,见天寅在画画,便走进看,“哇,这是哪来的仙美人?竟被玄王殿下画得如此完美,只是收笔不稳,降低了这位美人的气质。”
贤妃淡然一笑,“怕是重华的仙美人吧,可惜了,本刚刚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