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矶门那帮孙子害怕他会自尽什么的，就把这屋里能当做利器的玩意儿都给拿走了，还给他下了禁制，让他不能自杀或自伤。

不过可惜，他有系统，那禁制什么的纯属摆设。

看见程二清腕上的鲜红，夏瑜既惊又怒。

“你干什么？！”

程二清用完好的手朝夏瑜所在方向挥了挥，让他别过来，一边拿咬出了血的手跟着地图标识的那些点开始“画画”。

其实就是简单的把血洒在那些红点上就行。

一两滴就够。

很快，地图上的红点都消失了。

程二清这才停下来。

“呃夏哥……给个修复术，我愈合一下。”

看着夏瑜那愤怒的眼睛，程二清犹犹豫豫的说。

夏瑜没说话，只是挥手，一个修复术就释放出来。跟着程二清的手就愈合如初了。

“啊，谢谢夏哥。”程二清舔掉皮肤上残留着的血迹后，笑眯眯的说。

“闭嘴。”

夏瑜终于忍不住，厉声说道。

紧张的程二清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发火的夏瑜看起来有点可怕啊。

对了，这家伙可是这个世界顶尖的修魔者，而据系统说，凡修魔者都有过杀生的经历，似乎是通过杀戮来磨练他们坚定的走魔之一道的方法吧——这么说来的话，活了数千年的夏瑜应该也经历过杀生甚至杀人这样的事。

那——

夏瑜真生气的话，会不会杀了他？

“不会。他不是那种快意恩仇到就恩将仇报的魔。”

系统凉凉的说。

程二清：“……”

那就放心了。

“不管如何，至少你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就行了。别的那些都是小事，不用计较啦。”

程二清陪着笑说。

看着程二清那笑容，夏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好啦，真的只是小事。就当是蚊子吸了点血，咱这么大个人，还用跟一只蚊子计较吗？对吧，夏哥哥？”

程二清看夏瑜那神色似有松动，立刻跟着上赶，找茬接话道。

夏瑜还是没有说话。

程二清挠了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

终于，似乎是程二清那陪着笑的表情实在太难看，看得夏瑜受不了了，才冷冷的说：

“我不想欠你太多。下次别这么做。”

程二清愣了一下。

赶紧摆手说：

“没有没有！你没有欠我任何东西！我这都是自愿的！其实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在‘利用’你啊。你看，你是我出山后遇到的首个善缘，而我呢则是因为师门的规定才会对你这样的，就相当于在利用你完成我师门的任务啊。如果换一个人，我还不是一样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啊。所以说，你没有欠我的。”

“换一个人也一样？”

夏瑜看着程二清，重复了那句话。

程二清赶紧点头。

“对！换谁都一样。放心，我对善缘会都一样。”他笑嘻嘻的补充道。

夏瑜分不清心里那点感受，程二清的话让他忽的有些……难受。

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心脏后，某种东西泄了气一般的那种难受劲。

不舒服的很。

所以他于程二清来说，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好，他知道了。

可他宁愿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