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啊扫啊扫山阶，扫到地府问阎王，世间生灵有几多，却道：滚滚长江都是水。”

半个月后，楚飞继续扫山阶；为了“奖励”楚飞的勇敢，这一次是扫一个月。

“嘿，不错嘛！”凌飞云从山上走来，“师弟，又有新歌谣了啊。我看，要是让经常你扫山阶，长青剑派会增加不少歌谣。”

楚飞神秘的笑了，“凌师兄，扫山阶长智慧，你看师弟成长这么快，全都是扫山阶的功劳。这个秘密，我连肖子厚师兄都没说。”

“信你这话才怪！你慢慢扫，我下山了。哈……”

“师兄快看，天上有灰机。”

凌飞云抬头就看，看到的是万里晴空。随后就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果然不能信你的话。”

凌飞云走了不一会，端木和也下山了，而后肖子厚也下山了。

“怎么今天都要下山？”楚飞很疑惑。

肖子厚看到楚飞，立即就笑了：“师弟，扫山阶的机会难得啊。上次弄了个什么身如长青峰、长青不是山的，不知这次还能有什么感悟呢？”

“还真有感悟！”楚飞很认真、很认真、很认真……

“真的？”肖子厚半信半疑。

“是啊。师兄你看，像我这么优秀的人，都起早贪黑的扫山阶；而有的人，却睡懒觉到日上三竿。哎……”

肖子厚脸色有点发红，“昨晚练功太晚。”

楚飞很想翻个白眼，练功练得一身香味？“师兄，你们今天怎么都下山了？”

“没什么，山下几个村子里似乎发现流寇、强盗痕迹，我们去看看。你安心扫山阶吧。”

“强盗？”楚飞一惊，“在什么地方？是百泉镇那里吗？”

“在西北方，在三宝镇那里。距离你家还有七八十里。都说了让你安心扫山阶了。好了，我先走了。”

“哦，那师兄你小心。听说强盗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肖子厚拍了拍楚飞的肩膀，微微一笑：“师兄走江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用担心。安心扫你的山阶、编你的歌谣就好。哈哈……”

随着肖子厚离开，后面又有不少内门弟子纷纷下山。楚飞和认识的打招呼，也顺带探听一点情况。

“这次强盗好像是被更西边的‘聚贤庄’击溃的流寇。这些流寇如今四处逃亡，十分危险！”

“这些流寇数量比较多，比较杂乱，绝大部分强盗，只是初武境的不入流江湖人。”

“这些流寇已经杀红了眼，个个满手血腥，遇到了格杀勿论！”

“这些强盗……”

一个又一个信息积累，让楚飞呆愣许久。这一刻，楚飞才忽然感觉到，这里、不是和平的世界，而是一个江湖、一个混乱的江湖。

楚飞很幸运，生活的靠山村受到了长青剑派的保护，加入长青剑派后，也在享受比较平和的生活；但眼下这忽然出现的强盗事件、看着长青剑派内门弟子、入室弟子纷纷下山，楚飞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江湖的纷乱。

一个个和杀戮有关的词语，不断从内门弟子口中流出。杀人不眨眼、满手血腥、杀红了眼、四处劫掠、杀戮、鸡犬不留……

忽然之间，江湖最黑暗的一面，在楚飞面前小心地掀开一角！

很快，山上又有人下来，这次不是弟子，而是一个个执事等。

执事，是内门弟子年长后，成为门派的储存战斗队伍、中层管理人员等。这些人年龄大多在25岁以上，直到修炼到三阶真武境升为长老，才能更进一步。

楚飞一个个数过去，长青剑派积累的力量可真不少；仅仅楚飞眼下见到的执事，就有百人。加上先前出动的内门弟子等，长青剑派这一次至少出动了两百人的样子。

楚飞低头继续扫山阶，一会，又有脚步声传来，并停在楚飞旁边。

楚飞抬头，赫然是李长风。“师父。”

李长风微微一笑：“不错，已经初武境第六重了。先别扫山阶了，跟为师下山，去见识下江湖。”

“啊……好！”楚飞大喜。楚飞也明白，出了长青剑派，自己将见识到江湖中黑暗的一面；但兴奋，还是难免。

江湖，我来了！

将扫帚放到一边，楚飞背着长剑，就跟在李长风身后下山了。这是楚飞进入长青剑派以来，第一次下山。

山下，人群涌动，原来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聚集；原来，不仅仅只有内门弟子出动，还有很多外门弟子。但这些外门弟子大都是年龄很大、甚至即将成年的那种。其中，楚飞甚至看到了‘顾兆飞’。

楚飞看到了顾兆飞，顾兆飞也看到了楚飞；再次见面，两人心态已经截然不同！

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天差地别。顾兆飞依旧是一个年龄较大的外门弟子，而楚飞却已经是入室弟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入室弟子；两人的身份中间，还夹杂着一重‘内门弟子’。

李长风站在山门最后的台阶上，楚飞很自觉地从李长风身后走出，来到肖子厚身边。

忽然，又有莺莺燕燕走来，只见罗静娴、张红英两人带头，身后跟着楚心儿和上官芝音；再后面，则是月灵峰那边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执事等，差不多五六十人。

最后面，却跟着几个穿着比较朴素的年长女长老压阵。

李长风站在台阶上，等月灵峰的人抵达后，才开口，“人都到齐了，我说下情况。”

“大约三天前，在西边、一百五十里之外的聚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