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这名少年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对方恰好赶到,他方才已经被厉鬼杀死了。这具身体本该是厉鬼的?已经上了阎王爷的生死薄?可笑!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有姝在娘胎里睡足了十月,降生时那厉鬼才迟迟而来,意欲夺舍,怎么这具身体就成了他的了?思及此,有姝目中快速划过一抹杀意。他虽然感情淡泊,格外喜静,但在末世里摸爬滚打了六年,自然也不是个善茬。如今他拿厉鬼毫无办法,却不代表日后也奈何不了他。
少年还想再问,有姝已经扫掉头脸的雪沫,一摇一晃的走远了,手里还捏着那根串糖葫芦用的竹签子。
“怪哉。”少年摇摇头,也信步离开。
有姝走到殿前的空地,白芍已挂好福袋,正焦急的举目四顾,看见他过来,连忙迎上去诘问,“少爷,你方才跑哪儿去了,可把奴婢急死了!呀,你头发和衣襟怎么湿了?定是淘气了吧?走,奴婢带你去灶房烘干。”
白芍从火头僧那里买了几个烤红薯让少爷吃,然后脱掉他外袍,用木棍支在灶火旁,又用自己的夹袄裹住少爷干瘦的身体。只要有了吃的,有姝便特别安静,小口小口的啃着甜甜的红薯,并有意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