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目光在两人背脊停留片刻,“起来吧。”他越过两人,屈起双指在门扉敲了敲,然后才推门而入。
温凉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籍,眼见着胤禛进来,这才站起身来,“贝勒爷几时回来的?”他不过略略躬身,便被胤禛几步上前扶起来。那握住的地方恰好是方才温凉淤痕处。温凉面色如常,眉心却不自觉蹙起。
胤禛也是常年在马上行走的人,从幼年时期便在练武场上一步步磨炼起来。手指不过一抹,透过衣服便察觉到了不妥之处。他下意识掀开温凉的衣裳,看到了清晰可见的三道淤痕,脸色登时冷凝,“这是谁干的!”
这般伤痕不过新起,绝不可能超过半日!
温凉扯回袖口,淡凉地说道,“贝勒爷不必生气,这是某自行弄出来的,怪不得他人。”
胤禛揉揉额间,看着温凉淡然似水的模样开口,“先生当真以为我会认为你说的是真话?”
温凉偏偏头,似是不解,“某说的的确是真话。”
胤禛哭笑不得,那潜伏的怒气被温凉懵懂的神情驱散,“先生为何无缘无故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