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傀儡皇帝,她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或许,压根不需要傀儡皇帝。
襄平也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一个小小的郡王府庶女,竟然意图谋逆,你说你该当何罪?”
容思双的表情丝毫不见慌乱:“能目睹我大宣再出一位女圣人,我容思双,死而无憾。”
襄平和容思双对视良久,谁都不肯先挪开视线。
最后,襄平勾出笑意来:“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想想,如果此事谋划失败,宸王知道你我意图陷害和光,我可能不会怎么样,你却必死无疑了。”
容思双笑得格外温和甜美:“殿下莫不是记错了,谋划整件事的,明明是四娘。她和嫡妹不睦已久,这件事满城皆知,所以她设计让妹妹去和亲,顺理成章。”
听完容思双的话,襄平笑得意味深长,故意说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思。我记得,四娘的生母,似乎就是安王府的歌姬。你难道没有想过,四娘,她也可能是安王的子嗣,你同父的亲妹妹?”
“那又如何?”容思双笑着说道,“当年父亲迫于王妃的压力,将名下众歌姬塞给其他人,四娘可能是安王之女,也可能是宸王之女,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可无论如何,四娘都是宗正寺记录在册的宸王庶女,她就只能是宸王府的娘子。”
襄平笑着摇摇头:“你的狠心,我自认不及。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
“哦?”
“现在没有安王,只有静安郡王。”
容思双却笑了:“安王会回来的,不是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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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在府中避风头,突然接到襄平公主的邀帖。
容思勰想都不想就推拒了。
可是后来,襄平锲而不舍给她发帖子,而且不光是容思勰,许多宗室女都受邀。襄平举办了一个名花宴,连办五天,邀请全京贵女前去赏花。
容思勰本来不打算去,可是这场宴会声势浩大,许多人为了给襄平面子,都准时出席,许多宗室女也已到场。然后被襄平这一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襄平邀请容思勰,但容思勰拒而不去。
落公主的面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容思勰知道如果自己再推拒,恐怕突厥使臣走后,她就得被皇帝拎起来修理,所以明知此行有诈,容思勰也不得不去。
容思勰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带上全部得力的属下,自己身上也全是机关,然后毫无预兆地,在第三天造访襄平公主府。
容思勰想到襄平多半设了陷阱,她只能尽量打乱襄平的计划。容思勰出门的日子完全是随机的,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容思勰打算何时出门,或许这样,能打襄平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露个脸,容思勰就告辞。
而且出门前,容思勰反复确认,确保今日突厥可汗已经出城,她才敢动身赴宴。
容思勰出现在公主府门口后,接引宾客的侍女被吓了一跳,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和光郡主?”
“是我。”
“郡主安好!郡主也不说派人来知会我们一声,突然登门,倒让我们不好招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郡主海涵,我这就带郡主去宴会场地。”
“等一下。”
容思勰止住侍女的动作,随手指了一个蓝衣服的丫鬟,说道:“我看她就不错,让她来带路。”
“这个丫头粗鄙不堪,恐怕会招待不周,唐突了郡主。不如我来带路?”
“不必,就她吧。”
见容思勰决意如此,接应的侍女也很无奈,只能高声呼喝那个蓝衣侍女:“好生招待郡主,记住没有?”
“是。”蓝衣侍女低头应诺。
蓝衣侍女带领着容思勰朝宴会场地走去,容思勰也曾来过襄平公主的府邸,一路上都在暗自警惕。
夏波几人也在悄悄观察周围,好在这个侍女老实的很,一路都顺着中轴大道走动,从不曾试图带着她们往僻静处走。夏波暗暗放下心,这样看来,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对。”容思勰突然停下。
蓝衣侍女不解地回头:“郡主,怎么了?”
容思勰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
蓝衣侍女还想拦住容思勰,却夏波几人止住。夏波微微抬手,露出藏在衣袖里的刀剑,那个蓝衣侍女马上老实了。
而在这几个闪念间,容思勰已经走远了。
容思勰可没有和坏人解释原因,然后生生把追兵等来的毛病。容思勰没想到襄平竟然来了这么一手,出于惯性思维,所有人都觉得襄平会让人把她们往僻静处带,可襄平偏偏反其道而行,一直带着容思勰走正路。
中轴线上的建筑都格外贵重,多是主祭祀、办婚丧等大事的殿堂,可是谁家女子开宴会,会把地点定在这里?
说在这里招待贵客,还更可信一点。
容思勰率先察觉出不对,夏波也很快反应过来。夏波一边解决路上的钉子,一边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