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乘云青空,御剑飞扬,一览天高海阔,偶尔海中游弋,拨水弄涛,闻见世间奇景,如此也是逍遥自在。而且深海中藏有诸多修道灵药宝材,其中许多都算不上珍贵,多是凝元筑基修士方会用到,不过深海危机四伏,这些修士不会擅闯,至于金丹修士虽能到了深海,也有自保手段,不过大多不会在意。如此倒是让云沐阳小小收获一笔,得了许多灵石灵草,诸多宝材奇石宝物,还有几样便是金丹真人用来也是合适。
如是过得二十余日,云沐阳御剑在空,远见着遮雀山已是不远,当下袍袖轻振,扬起浩浩赤金剑华,往遮雀山而去。到得洞真山门,但见气象已是不同,那山门值守正是郝凤珽。云沐阳与他见过礼后,便乘了一只白鹤往松意洞飞去。
到了修行静室,唤了道童入内,问道,“我离去一月,可有要事?”
“回禀长老,并无要事,只是三日前有一位名唤作农星柘的人前来拜访长老。”道童恭谨一礼,从袖中取了一张拜帖呈上,“时师叔也曾来过一次,只是听闻长老外出便回去了。”
云沐阳取来一看,原来是农星柘得了时凤玮看重,令他举家搬来遮雀山附近一座岛屿,农星柘感喟云沐阳引见,故而前来致谢。
“你与我回一封书信与农星柘道友,便道三日后贫道在松意洞恭候。”云沐阳将书信交还与她,口中清声道。
“小童领命。”道童拜了一拜,便立在一旁。
少时只听得松意洞外一声清越剑啸,云沐阳当即便知乃是时凤玮到了。云沐阳还未出去相迎,便听得时凤玮朗声大笑,“云贤弟,方才自山门外归来,便听得七师兄言道贤弟回返,不胜欢喜,立时便来与贤弟讨杯水酒喝。”话音未落,时凤玮虎步踏了进来,面上若春风浮荡。
“道兄可是有喜事,这般得意?”云沐阳见他入内,便自笑言道。
“贤弟还真是言中了,恐怕贤弟外出一月,必定不知这一场好戏。”时凤玮说着便自顾坐了下来,伸了伸脖子,眼神眨动,道,“贤弟可知流英宗现下可是吃了大亏了,哈哈。”他说着便是摇头大笑,自顾抚掌言道,“那被称作流英宗第一英才的夏晋煜前时留在门中的命灯熄灭,已是陨落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云沐阳眉头微皱,又是望了时凤玮几眼,便听他言道,“原先流英宗还诬陷贤弟杀了夏晋煜,还扬言要上我洞真山门讨回公道。只是后来两日流英宗弟子无故被人杀了十数位,而且俱是门中筑基修士,一时都是查不出凶手,其后三日又有一位金丹修士被人袭杀,震动东海南域。再之后流英宗一位名作蓝云高的金丹真人带伤回了流英宗,言道乃是一位赤发金丹修士伤他,并夺了其法宝‘玉浪金追’。”
云沐阳闻言,眉头一耸,心中悠悠一笑,清声问道,“那赤发道人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