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将你称之为五号,我的宝贝,我的烈性畜生。’根据你多篇记录,你多次从日记里流露出爱意的对象正是林致女士。于三月二十七日,你甚至写下:‘想将她据为己有’。”
美国法官将取证日记递交给陪审员一一监视的过程中,听审席一片哗然。佐久间一郎的妻子与母亲正陪同他的祖父坐在听审席第一排,听闻这一证词,三人纷纷的将审判席上自己的孙子、儿子与丈夫远远望着,似乎想要好好听他亲口回答。
而他却耷拉下头,像个蔫掉的皮球,被人抽掉脊梁的人皮躯壳那样垂了下去。
庭长接着发问:“z是什么时候将他的转轮枪交给你的?”
“在仁科芳雄教授抵达日本当晚。”
记录员飞快的记录着。
庭长又问:“佐久间受到两处枪伤,是否是你开击的?”
她说:“是的。”
“同一时间,你头部也受到剧烈撞击。在场还有两名受害中国人,分别遭受了锐器切割、绳索勒伤。当时情况是什么样?”
“另一位军官与副官将她们两带走了。佐久间一郎告诉我,若是想要救她们,便跟他去马场。在马场时,他得知纺纱厂实习女医生被救出以后,让马场主对二人进行施虐的同时,逼我朝他开枪。”
“为什么逼你朝他开枪?”
“我不知道,长官。他用我的头部撞击墙壁,那时我已经不太清醒了。我记得他威胁我时说,要让zoe与他一起陪葬。”
法官席上一阵沉默。
那位法国法官突然用法语问:“在研究院取证时,不少研究员的证词都称:时常见zoe开车接送你。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翻译还没张嘴,她楞了一下,用法语说道,“抱歉长官?”
这时庭长打断他:“请勿问与起诉书内容无关的话。”
尔后,庭长对她说:“陪审团会根据你的旧证词,与今天法庭上新的取证,对z,佐久间及藤间三人一部分罪名进行重新判定。”
新的取证?可是她今天所讲的,和上周去工部局取证的证词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坐下以后,她有些懵。
她能感觉到两名美国法官,以及身为国际警察局取证官的布隆,在取证以及询问证词时,都试图最大限度取得对谢择益有利的证据。比如研究院成员的证词,又比如那名四马路的妓|女。可是同时她也明白,即使在这里脱罪,也没有多大可能让他逃脱自己国家的审判。
正是这一层敏感的身份,也使得他无法出席这场公开审判。在真正洗刷掉他对帝国不忠的罪名之前,他无法出现在公开场合,如同销声匿迹至今的郑先生一样。
取证与控辩结束后是两刻钟的休庭时间,留给法官与陪审团给名单上一百余人商量最终定罪。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小时,终于能短暂松一口气。事已至此,不论结果如何,好像都只能听由天命。
即使在雅思口语考试、第一次发表演讲时以及没准备充分的考试前,她都从没这么紧张过。一颗心悬在半空,至今半年过去了,仍旧没能松下这口气。
她以为是封闭的审判庭太过压抑了,决定起身出门透一透气时,一转头,便见到玻尔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她还有点力气开个玩笑:“没想到礼拜日也能见到上司!”
玻尔却没她这么好心情,拉她走到墙角,低声问道:“那位英军上尉与你什么关系?”
她一愣:“什么关系?”
玻尔道:“最近研究员许多人都将自己配偶接到中国来了。费米的妻子,奥本的女友,以后还会有更多人的伴侣会来到中国。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心咯噔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却比脑子快一步的问,“怎么回事?”
“前几周,徐与卢从香港发来电报,西北部的‘金矿’发现了。两座矿场与一个工程师研究所正在搭建中,这也是为什么需要所有研究员将自己伴侣与孩子接到中国来。未来很多年,所有人都将以工程师的身份‘秘密’的呆在那个未知坐标。你明白吗?你的工程师的身份,同时也是你的伴侣的庇护。”
她一愣:“可是……我与谢先生什么都不是。”
玻尔因为着急,所以有一些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抓起她脖子上的金钥匙对她说:“,美国最古老的兄弟会,会将钥匙授予每年最优秀的毕业生,可以佩戴,以示荣誉。这把金钥匙价值极高,是黄金本价近百倍,是自我广告最好工具!它还有另一个用处,可以用作定情信物,当作订婚戒指,送给女友……”
玻尔话音一落,坐在远处的一群记者跑到近前来,突然将她包围了。被人山人海簇拥着,在高举的一只一只相机下,她听到许多人在问:“林三小姐,你在庭上用三种语言应对如流。你才不到十六岁,便已经拥有大学学位。你并未与林校长同去欧洲游学,可别人常说你精通六国语言。你的姐姐年长你两岁,却刚刚中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