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怪不得这厮吃了就跑,想必也是准备这些去了,浅笑嫣然:“谢谢您。”她的声音亦如过往的甜美,以致于尉恒修身子有些轻微的颤动,这自然是视线里全是她的傅景琛看不到的。
眉头一蹙,薄唇一紧,显得对这样的恭敬有些烦躁,眼神也凌冽了些许,似乎是在警告着她此时的胆大妄为,只可惜露出狐狸尾巴的许珞虞自然是不在乎傅景琛的想法,自顾自的将这一番作态把控好。
细致的将一次性筷子拆好,递给了她,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小修,坐。”主客之风,昭然若揭。
身子虽然有些僵硬,却也由不得拒绝,顺着傅景琛手指的方向坐了下来。
“给指挥处打了招呼吗?”他的手指交叉在了一起,像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却又见着坐在一盘的男人脸色明显一白,神情明显不太自然。
至于病床的许珞虞虽说动着筷子,似乎沉浸在饭菜的香甜可口之上,可是心思一半却放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嗯,是趁着南调的空隙来的。”状是不经意的侃侃而谈,已然出卖了尉恒修的紧张,眼色一敛轻飘飘一睨了他一眼:“是堰塞湖的抢险工作?”
嗯,上头说是情况有些紧急,抢险队已经先先去了,这两天晴朗,都在紧急的疏通。
听到这里,傅景琛深深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南川那边是震中,注意安全。”
状是叮嘱的姿态,却隐隐约约让她听到了丝□□味,话里还藏着一股警告,落在尉恒修这里,却稍显得有些不自然,闷闷道:“好,我知道了。”
“嗯,可别让郑姨担心。”状是不经意将这个名字提了出来,傅景琛的目光变得颇为考究,一寸一寸的探寻着眼前男人神态上的变化,只见着尉恒修脸色一暗,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苦涩一笑:“我知道。”
空气中又是静默了一片,尉恒修顿时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又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几欲的深情又夹杂着隐忍不发,全然落在了深邃的眼眸之中,一丝寒意渐渐蔓延开来。
话题截然而止,许珞虞心思收了一半,汤匙在小碗里滑了一转,又舀起汤水来,小喝了一口鸡汤,这才惬意的擦了擦唇角,状是一副满足的模样,眼底的余思处有锁了两分复杂,此时尉恒修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傅景琛开口:“那我先走了。”说着又走到了她身边,一寸笑意绕在嘴角:“珞虞,你好好休养,有机会再来看你。”
红唇微微轻启,眼神凝在他的身上,很是惊讶的姿态:“这么快?”隐忍了一片,止住了心思中的浮沉,只淡淡回了句:“南川那边还要忙。”
“这样啊。”显然很是失落的模样,连着璀璨的桃花眼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暗淡了,见此自然让他心里软了一片,又忍不住道:“珞虞好好休养,下次见。”低沙的嗓音里克制着深情,让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克制,看得她的心里有些慌乱,下意识不敢去直视他澄澈的目光,敛住了神色中的不自然,微笑道:“好。”
“小修,我送你吧。”
深情不予诉说,在沉闷处多了些弦外之音的模样,立马将压抑住所有的愁绪,有些艰难的转过了身体,对上了傅景琛沉冷的眼色,连忙摆手,脸色却变得轻松了些许:“不用了琛哥。”
没见着多说话,却见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唯独剩下了许珞虞一个人,遐思窜入了脑海里,像似回忆一般,脑中将刚才的一幕幕全都回想起来,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后背一冷。
越是像傅景琛这样的人,情感里应该是容忍不了一丝的杂质,而她就像是在挑战着他的底线似的。
这种难以明说的刺激感一波又一波的席卷着她的神经,可谓是刺激非凡,若是长久了些可能还会有种暗暗的瘾。
想到这里连带着嘴角都微微上扬,可这种欢虞的情绪还没有上演几秒,却又被全然推翻,檀口轻启反复厮磨着三个字,合在一起便是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这里病床上的女人,立马瞪大的眼睛,一股难以明说的复杂全都充斥在这张如玉的脸庞之上,寒意喧涌而上。
他是故意的!
此时向远处已经昏色,微风徐徐,好一会儿许珞虞方从兜里将那盒毓婷掏了出来,虽然他没有故意折腾残留在她的体内,可是单着危险系数来说,还是不容有一丝的轻松。
立马剥出了一片,端起了刚才尉恒修还为送到她手里的水,将药片送入了口中,她的眼神一淡,随即闭上了双眼将药吞了下去,而脚步声也越发明显了些,顺着连着她嘴角的笑意往上扬了一些。
此时的他眼神一冷,洁白的床单上醒目的字眼随即刺到他的心底,语气有些沉闷:“做什么?”
突兀的一声,索性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连着水都顺落沾染在身上,这才缓缓将水杯放在了一旁,诧异的盯着他:“吃药啊。”
他的语气明显又冷了一分:“什么药?”
她叹了一口气:“如你所见。”便不紧不慢的将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