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外面几个待命的府卫立刻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奔封恪而去,显然也是早有安排。
“怎么办?”封恪现在心里天人交战,面对成心给自己下套的司马德光,没有了司马霂妍罩着的他通过正常的渠道肯定是没办法洗刷冤屈的,被他们抓住只会是屈打成招。但是如果反抗的话,这府督处里可是高手如云,虽然自己不怕那些普通的府卫,可是那些精英呢?队长呢?乱拳也是能打死老师傅的。
就在封恪举棋不定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封恪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季师傅终于来了。
下一刻,季师傅便带着牧生出现在了门口:“我看谁敢动他。”
这么高调的话语,自然引起了司马德光和厉鸿治的注意,纷纷朝门口看去。
对于季师傅,厉鸿治还是认识的,毕竟前者作为后厨的大师傅、实际上的后厨管事,在这府里也算是一号人物。礼貌性地对着季师傅点了点头,打了下招呼。
而司马德光则是满脸不屑,他不认识季师傅,不过看季师傅那整身白色的厨师服,也能猜到他是干嘛的。
“哼,一个厨子也敢在本少面前指手画脚。不开眼的东西,滚远点!要不然本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这府里呆不下去。”
“你说什么!”走到封恪身边的季师傅脸色一沉,原本就洪亮的嗓门又提高了三分。
“我叫你滚!没听到吗?”司马德光的语气愈发不善,神色更是阴森的可怕。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到自己的头上了。
“二少爷息怒!”眼见两人之间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厉鸿治连忙出来打圆场:“季师傅,你也别生气,不就一个小娃子吗,何必伤了和气。”
“哼!厉管事,你这案子断得好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东西,你非要颠倒黑白。看来我是时候向老家主反映一下了,你,不适合府督处管事这位置!”季师傅冷嘲热讽,毫不给厉洪治留情面。
这下子厉鸿治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既然季师傅有意见,那就尽管去好了。厉某在这个位置上兢兢业业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不信老家主会对此视而不见!哼。”
话毕,转而对着那下面的那几个府卫斥道:“几个废物,还不动手!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是!”那些府卫遭受无妄之灾,心口苦涩,却也不敢反驳,连忙将封恪和围起来,就欲动手。
“哼!”就在这时,季师傅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如何动手,那几个府卫哼闷一声,便尽皆软趴趴的昏死过去。
“嗄!”见此情景,周围的几个人下巴差点没被惊掉了,看向季师傅的眼神立时充满了畏惧。哼一声就能把人给弄晕,这实力该有多强啊。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司马德光,虽然对于季师傅实力他也很惊讶,但是作为司马家的二少爷,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特别还是在自己的家里,他根本不相信季师傅敢伤害自己。
“死厨子,看来你是一定要和本少做对了!”
“哈哈!”听到司马的光的话,季师傅出人意料的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笑容迅速收敛,一脸狂傲地道:“作对?你还不够格!”
“嗡”
话音刚落,一股磅礴的气势陡然从季师傅那魁梧的身上爆发开来,沉重的压力令众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呵呵,今天这里好热闹啊!老朽也来凑一脚。”突然,一道温和的笑声响起,令得屋内压抑的氛围悄然瓦解。封恪几人均是大松了一口气,贪婪地大口呼吸着,那种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与封恪他们的轻松不同,季师傅满脸凝重,在笑声响起的第一时间,便将视线转向了门口,那里,一个笑眯眯的老者缓缓地走了进来。古怪的是,他走路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呵呵,季师傅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火气有点大啊!后厨的事费心了,老朽在这里代老家主谢过季师傅。”老者来到近前,笑容满面地朝季师傅问候道。
“见过翟管家,方才是季某失礼了。”
没错,来者正是司马府的大管家、老家主司马长岚的心腹……翟管家,翟旬。
这时,刚才差点窒息的众人也终于缓了过来,纷纷朝着翟墨躬身打招呼:
“翟管家好!”
语气均是毕恭毕敬。开玩笑,这位可是司马府的实际掌控着、大家的顶头上司,谁敢打马虎眼,在他面前放肆?就是司马德光也不敢摆谱,也跟着问了声“翟爷爷好”。
“呵呵,都是好孩子啊,对我一个糟老头子都这么客气。都起来吧,别紧张。”
看着翟旬那满是笑容的老脸,众人没由来的的脊背一寒,倒不是翟墨笑起来太丑,实在是这个笑容太诡异了。试想,一个人保持微笑长达数十年,能不诡异吗。
告了声谢之后,众人纷纷后退,都不敢靠翟旬太近,可见其在司马府中积威之盛。屋内一时有些沉闷。
等了许久,见大家都不说话,翟墨笑着摇了摇头,道:“怎么都不说话?刚才你们吵得不是挺激烈吗。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老头子我也给你们参谋参谋。”
司马德光的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对于这个老管家他再了解不过了,眼睫毛都是空的,自己那些小把戏哪能瞒得过他的法眼。他知道了也就等于自己的爷爷也知道了,到时一顿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