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内,学生们忙碌着。
大概是因为突然间宣布要开什么学园祭,所以有些不知所措的忙碌起来了吧。
王介带着奇怪的表情,穿过这些忙碌的人群。
前面是天台。
学生们最不可能集中的地方。
学校禁止学生来这里,至于原因,王介也并不清楚。
学校的教学楼是六层,天台就相当于是第七层。
高度也不是很高,站在楼下的人,也是能够大致的看清楚楼上的人。
天台的门随着老旧的声音打开了。
虽然有些热。
王介还是躺下了。
感受着背后那灼热的感觉。
但是,天空。
蓝色的天空,给人一种清凉和宁静的感觉。
即便是那样的天空,王介也提不起任何的干劲,他刚从那辛苦的排练中逃脱出来啊。
王介看着天空,连到抬手都不愿意。
“好累。”
“是呢。”
王介的身边传出的声音,王介在一瞬间就辨识了出来。
因为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变的洁净了。
能够给周围带来这种效果的,只有一个人了。
“嗯?聂姒?”
“嗯,连到头都不回,你就确定是我了吗?”
“你可不像我,你的声音,听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这可真是非常棒的赞美呢。”
聂姒的目光同样转向了天空。
“...”
“聂姒,你的愿望达成了,篮球赛还有必要吗?”
“我想还是有必要的,因为还没有结束呢,我的地狱。”
“比赛是地狱吗?你把他比作地狱什么的真是不恰当啊。”
“我想赢,不想输,这关系到了整个学校的自主化命运,我们学生能不能主导今后的学院,这个比赛真的很重要”
“这次不是弄出来了吗?学生们用自己的力量举办了这学园祭。”
“——是啊,但这次我们学生,利用自己的力量举办了学园祭,那等我们毕业了,谁会来亲手举办这学园祭呢?还是说学园祭被学校所抹杀,从这个学院的历史中抹去呢?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我要通过正规的途径才行,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把这个传统正常的维持下去。”
“这个学校才建立了不到五年吧,说传统什么的——而且你为什么这么。”
“这么的纠结这个学园祭吗?”
“对我来说举不举办都是一个样子,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知道吗,所谓的现实,是恐怖的,我和白十夜已经迷失在了这个所谓的现实中,我们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实感,我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种伤害他人的来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
“伤害他人的到的幸福,是虚假的,那是不存在的幸福。
——
聂姒看着王介漆黑的双眼。
站了起来。
“或许吧,我和你还有白十夜,早就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呢。”
“我的现实,从来没有消散过,我的现实就是黑色。”
“——”
聂姒最后看了王介一眼,关上了天台的门,离开了。
聂姒离开后的天台,显得格外的空旷。
安静了。
王介感受着热量,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久违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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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是黑白色的,周围的人都在不断的议论着。
表情冷漠的少年一路走过。
一路上,少年的周围,吵闹的声音不断。
明明是安静的悼念着死者的送别仪式,现在他人的议论充斥着亲戚间的议论。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是啊,父母突然间遭遇不幸,失去双亲的他一定很痛苦吧。”
“这突然的事故,对这个孩子的打击也非常大吧?”
“我们也只能希望他不会受什么刺激吧?”
“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啊,这么大的打击,对他总归有点影响的吧。”
如果真的只是这种议论就好了。
起初对于少年的同情,但是随着话题进一步的展开。
大人们开始争吵。
少年并不打算听,但是大声的争吵依旧传进了少年的耳朵。
“——啊,知道吗,这孩子不是我们家族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他都跟着我们王家姓了,那么他就是我们王家的孩子。”
“这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连到家人都说不上吧?”
“而且最重要的,这孩子有精神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
“够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议论一个孩子!”
“你如果不想继续议论下去的话,你们就领养他回去吧!”
“——你们!”
“不过他的父母留下了三百万的遗产。”
“那笔钱是这个孩子的,我们只有权力支出他生活和学习的费用,等到他成年的时候,这笔钱全部都是要给他的,这一点律师说的清楚的吧?”
“其实三百万,念起书来也很快的吧?”
——
议论在持续着,没有停歇。
少年从没有回头看过那些亲戚一眼,他甚至不知道身后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看着眼前黑白的照片,没有泪,没有悲伤,没有痛苦。
或许是因为太小了,或许是因为一边的吵闹。
从小就活在吵闹环境中的王介对周围的吵闹没有任何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