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他露出一脸失望表情,而站在一旁的周景太却为他这一枪动容不已。
“除了力道不足外,其手法与控制金枪前进的轨迹居然如此准确,难得这小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不成?!”
周景太老脸变了变,暗暗心惊道。
而时间就在周允习武中,这样悄然溜走!
日出日落,冬去春来。
时光飞逝,一晃就是十载。
当年还只是一个孩童的周允,如今已是一个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热血青年了。
这十年里,周允除了随周景太习武之外,还跟在周少龙身边学了很多有关镖局方面的东西。
近两年周允更是随同周少龙参与过数次护镖,战绩不凡,现如今的他已是落霞镇远近闻名的人物,不但一身功夫了得,而且还是个名声不错的镖师。
十载光阴,说起来只是一瞬,事实上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在这段漫长而艰苦的岁月里,唯有周允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怎样走过来的。
刚开始习武,因为新鲜好奇,也因为即将迈入所谓的“绝世高手”行列,周允全身上下充满着干劲,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似的,不管周景太提出多么困难的要求,他几乎都能完成。
但是习武这东西,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所以时间一长,周允就发现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不单单是因为身体累,更多的是那种日复一日的枯燥感和乏味感。
比如每天天色微微亮就得起床绕着落阳山跑一圈,周允刚开始还能坚持,时间一长,他就开始为自己寻找各种各样的解脱理由,不是说这样的锻炼没用,就是说浪费自己习武的宝贵时间。
当然,这些周景太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后用着各种各样的法子督促周允继续锻炼。如何调教周允,周景太从刚开始就有着一个全面的计划。周允会出现的种种情况,几乎都在周景太预料之内。
如果不是有周景太悉心教导,周允又岂能坚持到今日,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虽然时常将自己的梦想挂在嘴上,但真正投入到枯燥乏味的锻炼中,那种身心双重疲惫的感觉,让他想过要放弃,而且还是不止一次的想过放弃。其中有过一次最为夸张的是,他居然跟周景太说自己不想做高手了,而是想跟着他爹去学经商。
如今每次回想起这句话,周允都会自嘲的一笑,他知道,这十年自己虽然已经走过来了,但在他将来漫长的人生里,这十年将是他极为宝贵的一段励志财富。
周允也知道,一个良师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在周景太的督促和激励下,他也不可能坚持到今时今日。
他发现,人,单单有梦想是没用的,还要懂得怎样去实现,更要有勇气向着梦想一路坚持下去才行。
......
“哼!司马冷,你打了十年的草,却始终不见蛇出来,你这打草惊蛇的办法未免太失败了!”
还是在那处山巅之上,依然是那名蓝袍男子,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中年模样,相貌普通,身材依然异常的高大魁梧,只见他对着前面白衣男子冷嘲热讽道。
闻言,白衣男子没有回应蓝袍男子,他静静的望着远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看起来很平静。只不过他的双眸却在蓝袍男子说完话后,渐渐寒冷下来,那股冰寒好似能将水看成冰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畏惧岳千寻,我又何须这般畏手畏脚!她会躲入岚州境内,想必就是看在这一点上,她料定我们不敢在岚州肆意妄为!”白衣男子冷冷讲道,话语中充满不甘。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你总说她没有离开这一片区域,依我看,她恐怕早就离开这里,甚至早已经逃出了岚州都说不定。”
蓝袍男子也不管白衣男子爱不爱听,他喋喋不休的讲道:“要不然整整十年怎么可能连一点关于她的风声都没有!”
“她不可能离开这里,有岳千寻这个天然保护伞在这里,她的幻化决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她又怎么舍得离开。”
白衣男子很肯定的讲道,他回过头来,望着身后蓝袍男子讲道:“如果不是在岚州,让我放开手脚肆意查探,她就是幻化成一个婴儿,我也能将她揪出来!”
“肆意查探?!如今我看就是偷偷的查探都不行了,听说岳千寻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我看还是尽早撤离岚州为妙,万一与他撞见,我们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脱一层皮!”
蓝袍男子冷笑一声,他似乎对岳千寻很忌惮,也充满敬畏。说完后,他没有再理会白衣男子,就直接飞离了山巅,看其方向,正是去往洪州的方向。
见此,白衣男子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静静的望着远处翻滚的云雾,好像在深思,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直到天色有些昏暗起来,他才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就见到他白色身影渐渐淡去,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也不知道他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个人,默默地,没有观众,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担心被人笑话,所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坚持着,为梦想,写一本书,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一本自己想写的书,哪怕没有观众,这本书定会完成,鄙人坚信,此书定会完成。马上要开启新卷片,思绪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