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太后。”

“儿臣参见皇阿母。”高湛神色一滞，随即行礼。

“我儿这是要到哪儿去。”娄太后看着高湛，这个孩子生在中间，对他的关怀少了许多，不仅如此且让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成为终生之憾。娄太后温和的拉起高湛，妄图给予一些温暖给这个自己有些歉疚的孩子。

“我，要去找我的李儿。”高湛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此，娄太后的眉头微皱，“我？是谁给予你这个权利用我？！皇上，你是皇帝，大年夜你该去陪陪你的胡皇后而不是李皇后。”

推开娄太后的手，高湛有些咬牙切齿道，“我有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地位，权利压过全天下，用众人皆用的称呼如何不可？！”

“荒唐，你既然知道自己万人之上，便要与他人不同。若皇帝都如同平民，这皇室地位如何巩固！”

“什么也不用说了。”娄太后摆摆手，打断高湛欲开口的话转头道，“皇上累了，既然皇上不愿去皇后的寝宫就送他回宣室殿独自守岁吧！”

“皇阿母。”看见娄太后欲走的背影，高湛疾呼。

“皇上，请早日歇息。”太监宫女拦住高湛，只留高湛望着娄太后的身影，恨意深深沉淀。

……

“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本以为自己再见你心如钢铁。”宣室殿的高湛，躺在地板上，伸出双手借着微弱的灯光查看自己的手掌，“面无表情的自己，我以为已经不在乎你了。可，这还需要自己紧握双拳克制情绪。手，掺着血。当初怕你被处死，呵，真是吓破了胆……”

“本以为眼不再随你而走，本以为心不在为你而痛。假的都是假的，都是我的本以为。”高湛自语，脸色有些发白。“我变，都是因为你的拒绝伤断了肠，没有你，连这皇位都没有意义。”

“李儿，任是我再变。这儿，”高湛指着自己的心，“满满地，这儿都是你，从未改变过。”

正在伤情的高湛，丝毫没有看到门口的黑影，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北齐含仁殿—

胡倩推开含仁殿的门，走了进去，一双大手自身后拥抱住了她。

“倩儿，你是皇后，何必亲自去，被人看见可怎么好。”男子窝在女子的颈窝里，用脚合拢含仁殿的门。含仁殿一片漆黑，月光从殿门的缝隙穿过，男子的容貌看不真切。

拍开从后揽过来的手，胡倩妩媚一笑，“你这样，岂不更让别人看到了。嗯？咱们的和士开和大人。”

大步穿梭在宫殿里，男子熟稔的点开蜡烛，室内一片明亮。和士开俊秀的面庞乍现。

“是，娘娘。属下知罪，求娘娘责罚。”和士开退后一拜，玩笑道。看向胡倩的眼中满是柔情。

胡倩自是看到了和士开的柔情，眼中得意利芒一闪，随即上前勾住和士开的脖颈，向和士开的耳朵哈气，妩媚道，“责罚，自是要好好责罚。嗯~高湛想着他的李祖娥，今晚是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如此。求娘娘床上责罚。”闻言，和士开猛地抱起胡倩，惹得胡倩一声柔媚的惊呼。

床上霎时风光四起，床下躲在纱帘中的男孩两眼噙着泪，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仍拽着纱帘咬在嘴中，瞪眼看着床上这对狗男女的勾当。深痛不已。

床上的人又好到哪儿去？！和士开看着身下的胡倩绽放的如花儿一般，知道自己当年没有能力娶她，她是被强行送入宫的，尽管她却已经不是当年与她巧笑倩兮的倩儿了。深宫吃人，他不怨。他仍愿在她身边，唤醒她从前的善良，而就算她不会回到过去那般，自己也要做世间坏人来保护他的爱人！

其实，今夜的皇宫，远不如外边来的热闹，冷冷的建筑物锁住了人，除了胡倩满足在**之中，高湛，娄太后，和士开，还有李祖娥李皇后，都沉浸在痛苦之中，还有，被人遗忘了的，躲在纱帘下的，小太子高纬……

－－－－－－题外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要明天更新第一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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