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手还是那样羞赧地看着他:“老师,您太谦虚了,您看观众都在给谁尖叫呀。我以前没看过您的现场,只看过一些录像,想不到真人也这么精神,这么好看。”
他这话是赞美,听起来也挺真诚,可不知为什么,被黄煜斐之外的人夸赞相貌,李枳总觉得不太舒服。他也非常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单独相处,心里凭空生出些焦躁,蹲在那里咬着一次性纸杯的杯沿,不吭声,像要找缝钻进地下似的。那副阴沉样子,倒是把贝斯手吓得也不敢多说了。
他也懒得管,又撕开一包葡萄糖,准备再喝一杯。
正当此时,尴尬即将到达极值,黄煜斐非常合时宜地推开了化妆间锁头坏掉的木门。他见李枳蘑菇似的蹲在那里,便也蹲下,皱眉盯着李枳手里的杯子和药品:“在喝什么?”
李枳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就唇红齿白地笑了:“葡萄糖啊,中午没好好吃饭,刚才有点低血糖了,下回保证不这样。”他举着塑料纸药包发誓。
黄煜斐问:“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