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不能惯,惯什么有什么。”余晖把彩色笔放回文具盒里,拽过行李箱。“这都是什么呀?”
“噢,对,都是给玥儿买的东西,你收好。”包小小抱着余玥儿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安抚她的情绪。
余玥儿趴在包小小的怀里,脑袋搭在他肩上,渐渐恢复平静,饶有兴趣地玩着手里的彩色笔,在空中胡乱比划。
恤、裙子等等周边产品,余晖边往拿边说:“这下我家成了猫窝了!对了,你的行李呢?这一箱子都是玥儿的东西呀?”
“我的行李我叫司机先送回公司了,明儿给我送家去。”包小小误会了余晖问话的意思,对他玩笑。“你也要礼物?你是喜欢哆啦a梦还是蜡笔小新?”
“我?我哪个也不喜欢。以后这小孩儿的衣服你少买吧,小孩儿长得快,穿不了多久就小了,浪费。”余晖提着蕾丝网纱公主蓬蓬裙,前后比对。“这裙子是不是太粉了?还这么乍乍的。你看马路上有人穿吗?跟演舞台剧的衣服似的。”
“怎么没人穿?你平时见的都是还不用穿衣服的小孩儿。国内的家长就是不会打扮孩子,太保守。再说,给玥儿买衣服怎么了?四岁不穿,等四十岁再穿呀?玥儿是小女孩儿,就该打扮得像公主那样漂漂亮亮。玥儿长得这么好看,就得穿好看的衣服,对不对?”包小小反驳完余晖,亲余玥儿的小脸袋。
余晖心里清楚,包小小对余玥儿的慷慨和殷勤多半是因为他的缘故,所谓爱屋及乌,大抵如此。
“对对对,我们保守,我们落后,我们不懂那什么发神。国外那天天穿得跟过万圣节似的,还有个人模样没。”余晖当然不会就此小事和他争论不休,何况这是他对余玥儿的关心和爱护,适时换话题。“吃什么?你想吃什么?”
“吃咖喱饭吧,我带回来了咖喱,简单点。”包小小闻声转身正对余晖,下颌点着行李箱内侧的网兜,他如今已经认定了和余晖的恋人关系,自觉算不得外人,着实不用七荤八素大碟小碗,再说,过了饭点,余玥儿想必也饿了,最好是简单快速的饭食。
“行。”余晖翻找出咖喱块,起身去厨房。
除了鸡块咖喱饭,余晖还炒了蒜蓉西兰花拌了个皮蛋豆腐,或许是和包小小的关系建立得过于突然,余晖打心底觉得和他仍不是那么亲密,潜意识地将他当作客人。
y餐具的力量不容小觑,余玥儿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菜和肉都吃得香。
吃过了饭,收拾妥当,余晖帮余玥儿洗了澡,哄睡着。
包小小在客厅颇有兴致地研究茶具,见余晖出来,站起身:“玥儿睡了?那我先走了。”说完,别有深意地瞟了眼余晖房间里的单人床。
其实他们俩该发生的都已发生,包小小即便提出在余晖家留宿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怎奈,余晖家的条件不允许。
一来余晖卧室是单人床,俩人都不是娇小瘦弱型,头对脚都容不下身;二来毕竟余晖家有孩子,余玥儿现在正是似懂事非懂事的年龄,万一孩子好奇问东问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送你下楼,打个车。”余晖拎起空的行李箱,暗自松了口气。若是今晚包小小住在他家,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不用,玥儿自己在家太危险。”包小小接过行李箱,推辞。
余晖遵从他的意思,虽说也就五分八分钟的事儿,可余玥儿独自在家的确令人不放心,多少儿童事故都是家大人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的疏忽造成的。
“余晖,你把你家的钥匙给我来一把吧。”包小小想着以后常来常往,也不能次次都提前联系余晖,既麻烦又生疏,索性要来钥匙,来去自由。
“啊?”余晖稍作犹豫,旋即返身拿来钥匙串,取下防盗门和木门的两把钥匙交给包小小。反正他也有包小小家的钥匙,权当礼尚往来。再说他家也没值钱的东西,□□随身携带,最贵重的物品就是余玥儿,也随时不离身边,没什么担心和不放心。“收好呀。”
临走前,包小小啾地亲了下余晖的脸颊,整个人泛着恋爱时期特有的甜腻和愉悦。
相反,余晖傻傻地摸着留下包小小唇印的地方,略有尴尬地笑笑算作回应。包小小以为这是余晖不好意思的表现,没做他想。
包小小和余晖不是每天都见面,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聊天,每天在最繁忙的清晨和最闲暇的夜晚才抽空聊上几句,内容无非是吃喝拉撒天气交通这些废话中最废的话。
余晖牵着余玥儿的手往家走,进了楼区,他便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虽说街坊邻居照例和他打招呼,可瞧着他的眼神明显和以往不同,身后还伴随着大妈大婶大娘大姐的窃窃私语。
大妈a:“之前没听着谈恋爱了啊,怎么这么快都住一处了呢?”
大婶b:“嗨,现在这年轻人都讲究效率,速食恋爱,听说过吗?就跟那肯德基麦当劳的快餐似的,随来随有。现在谈恋爱不兴那八年抗战了,速战速决。那词怎么说的来着,闪恋闪婚,就是闪电恋爱,闪电结婚。”
大娘c:“那你这意思,他俩这就是闪电结婚了?我看不像吧,那小伙子之前都没见过。再说,大晖这么稳重的人,能办这不靠谱的事儿吗?”
大姐d:“哎呦,她宋大娘,什么叫靠谱什么叫不靠谱?这年头,对上眼就是靠谱。我看,这小伙子来头不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