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眼眸闪烁,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穆尧你……没错!她已经消失了,魂飞魄散,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嗖,嗖,嗖——!又是三箭奔着他的面容而去,护卫赶紧上前抵挡,可箭的力道之大,直穿过了两人的胸膛,另一支深深扎入了龙祁头边的墙砖上。
“全军听令。”穆尧面色暗沉戚寂,声音犹如混钟,“攻,城——!”
“冲啊!”
“杀!!”
经过一日的拼杀,往日雄伟坚实的京城犹如暮旬的病兽,徒留獠牙,却仅剩喘息的力气。
若不是顾虑城中百姓,龙祁的军队根本撑不到这个时候。
看尽了落魄皇族的丑态,火焰军留下了一批人震慑在城门外,其余人犹如昂首的雄狮,雄赳赳地暂回了营地,
穆尧面无表情地进了营帐,甩手将头盔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白玉般的面容微微扭曲,双眸赤红,颤抖的手指用不上力,似乎沉浸在了什么绝望的回忆中。
“在这里!就在你身后!”
“她不在。”
“我可以看见鬼魂是真,但我没有再看到她。”
“穆尧,她可能是真的消失了。”
……
龙祁冰冷无情的话语在他的耳边萦绕不去,每一声都像是击碎他的心脏,在希望和绝望间交换徒劳挣扎。
他突然单手扶着桌案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低弱的轻唤从大力喘息间溢出:“荞荞……荞荞……”
剧烈的头痛不知何时渐渐消失了,穆尧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褚荞没有收回放在他头上的手,而是轻柔而耐心地拨梭着他额前的碎发,又缓缓滑过俊致的眉眼、鼻梁和嘴唇……
虽然她的触碰起不了任何的变化,却还是毫不厌倦地一遍遍地抚摸着。
地上冰凉,褚荞起身到帐外想找人过来,却发现没有人能注意到她。最终她气恼地一跺脚,站在守门的士兵身后,浑身不自觉地开始散发阴森的寒气。
她的本体是十分厉害的千年厉鬼,士兵站着站着腿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迎上心头,一个没站稳正好栽进了营帐。还没等爬起来,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主帅,立马再也不顾的心中的害怕,急忙上前将穆尧扶到了床上,而后跑出去叫军医了!
军医和主要将官们都挤进了穆尧营帐中,反复检查后只得出了是因思虑过重而昏倒的结论。将官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一阵后怕,不说在紧要关头主帅病倒了多么可怕,作为追随崇威侯府两代将领的老部下们,他们也绝不希望再看到穆尧回到之前那副病弱的模样。
褚荞不管他们忙忙活活地把脉煎药,而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方才被她吓到的那个守门小兵。
或许,通过她身上的阴森之气,可以让穆尧感受到她。
于是,等到穆尧醒来之后,便开启了自己的“受惊”之旅。
起先是想睁眼下床时,发现身子沉甸甸的,胸口好像压了什么东西,明明意识是清醒的,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身子也不受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刚拿起衣服准备穿上时,脖子处突然一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公子,众将都整队列好了!”
“知道了。”穆尧冷冷道,快速穿好了衣服,净面,出去前还不忘取下一条狐裘毛领围在了脖间。
褚荞:“……”
不应该啊!
她不甘心地又来到守门的那个小兵身后,呼了一口气。然后那个小兵“哇”地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穆尧停住脚,回头,冷眼盯着他:“怎么了。”
“没,没事将军,歪着脚了……”
等穆尧走了,小兵委委屈屈地站起身来,搓热了手,狠狠捂住了自己脖子。
穆尧决定给龙祁三天的时间,打开城门,或是等待着最后的攻城。京城毕竟是一国中心的所在,百姓安逸富足惯了,若能不伤及根本则为最好。
此事定下后,便交给了其他副将每日去城下给龙祁施加压力,穆尧则被劝着留在了营地休养。
后方送来了崇威候穆英的来信,道穆越身体已大好,断了一臂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精神状态,甚至吵嚷着要来给兄长帮忙。
穆尧算了下时间,等父亲和小越来了,他也已经攻入城中并控制住局势了。到时候不论他们谁继位,他就完成了任务,不用再管这些厌烦之事了。
便回了个:可。
合上了信,蹙眉揉了揉眼角,桌上的烛台总是闪的人眼疼。
他起身放下了挂起的帘帐,将夜风阻挡在外。一转身,却发现烛台还在晃动个不停,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