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爷后默默在心里感叹美色误人。
踩枫打头走在前面,没有太阳,空气中泛着凉意,似乎因为坐得高,风带着呼呼的声音,叶慎之将她披风后面的兜帽给她戴上,“还病着呢,别又严重了。”
苏文抿唇笑着,反应过来叶慎之看不见她的表情后有赶忙点头,只是随着踩枫的步伐,她身子也一颠一颠的,在叶慎之眼里就是有种她坐不稳的感觉,眉头微蹙,手臂微微用力,苏文被迫往后移动,贴紧了他,“坐好。”
背心紧贴着一片温热,是叶慎之的胸膛。
苏文暖和的轻吁一声,感叹着武将就是火气大,王明川身上软趴趴的,比她还冷。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虽然叶慎之长得不行,不过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一群人昨日浩浩荡荡的离开苏家,今日又更浩荡的来到苏家,大门处管家已经等在这儿,躬身引他们进去,除了苏文和叶慎之,跟着进来的还有十个男子,等在院子外面,一会一起清点东西。
同样在四方院里,苏家二老和二代的老爷夫人都在这了,苏文被叶慎之牵着手跟在他旁边,进了大厅,见他们正襟危坐的模样,她很快的低头做乖乖的小表妹。
跟着苏文他们进来的一个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对苏家两老恭敬道,“叶家姑姑出嫁时的嫁妆单子我们已经备好了,还请太夫人将嫁妆抬到院子里,我们兄弟好清点清楚,这些以后都是文文小姐的,爷说了,少不得一分一毫。”
那会是很大一笔钱呀。
苏文心里感慨着,没抬头去看苏家人的表情,坐着垂首玩着自己细嫩的手指。
苏太夫人叹道,“世子,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我的话昨天就说清楚了。刚才我的人没有一点没有讲到,这单子上的仅是姑姑出嫁时的东西,可十多年来,姑姑名下的铺子,庄子的收成得算上,昨日我无事打听了一下,听说,我姑姑和表妹在苏家里还用的全是自己嫁妆里的东西,我算了算,除去她们用的,应该还能剩下不少。”
叶慎之的声音平平淡淡,苏家人却越发不能平静,拿走嫁妆都让某些人心痛得不行了,还要拿更多,就像是剜了他们的肉一样疼。
一道平缓的苏文有点陌生的女声响起,苏文狐疑抬头,是苏家大夫人,她的大婶娘,“世子怕是不知道,你姑姑不善经营,这些年来,连自己嫁妆的本都没保住,哪里有什么收益。”
她微胖,一身素衣,头上只有一根银钗,面带微笑,很和蔼可亲,是府里下人们最尊敬的大夫人,在这镇江府里也是人人都夸赞的贤妻良母。
叶慎之轻笑问道,“大夫人凭什么说这些话,你看了我姑姑的账本?”
“弟妹嫁妆的账本我怎么会有,只是闲聊时听她说了几句而已。”她淡淡的说,“说来弟妹也是不怎么信任我们了,自她离去,我们都不曾见到那些账本。”
苏大夫人看着叶慎之,比其他人都冷静,她翻遍了苏府,连铺子,庄子她都找过了,都没有见到一本,叶慎之才来两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拿到。
她不是看轻叶慎之,而是相信自己。
叶慎之觉得有人是真的能令人作呕,他是知道高门大户的后院不怎么干净,就叶家也是有纷争的,可这个人连文文这么小都下的了手。
叶慎之看苏家大夫人的眼神如同看一件死物,“我取到了姑姑的账本,这些年来的进账和花销都清清楚楚的,看文文这身体状况,这两年应该不怎么用你们苏家的银子吧,一会整理清楚了,我会酌情的减少一点作为文文这两年的花销。”
这是彻底撇开苏文与苏府的关系。
苏大夫人端茶的手顿住,眼底闪过慌乱之色,一直微笑的表情也僵在脸上。
叶慎之对苏太夫人道,“当然你们可以不按着上面的给,可我也有法子将这些东西拿回来。当年我姑姑去世后,她身边的那些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都没留下,这找他们出来虽然麻烦,对我来说却是算不得什么的……”
叶慎之越说越多,就差直接表明苏家害了叶萱,可叶萱的确是病逝的,苏太夫人忍住怒气道,“世子不用多说,既然你有文文娘的账本,我们自是按着上面的来,苏家再落魄,也不会没了风骨,贪自己儿媳妇嫁妆这种事我们做不出来。”
叶慎之颔首,很满意太夫人的识趣,“太夫人通情达理,慎之佩服,刚好我得到了一份东西,太夫人看看,别蒙在鼓里?”
苏大夫人脸色不变,捏紧了椅子的把手,青筋蹦起。
先前讲话的侍卫上前递过一份书信在去太夫人旁的桌上,她疑惑的拆开,随即面色大变,浑身颤抖,瞪向大夫人,苏太老爷见老妻如此,拿过她手上的信,一字不漏的看下来,“世子,这个可属实?”
“自然,不过这一份是抄录,正本和人都在我那。”
苏太老爷紧盯了他一会,又看眼苏文,沉声,“文文是我苏家的孙女,就算是去了叶家,也是也苏家的人,我会在儿媳的嫁妆以外格外为她备上一笔银子,作为文文的花用。”
苏家二代主子诧异的看向苏太老爷,这和他们昨晚说的不一样。
苏家哪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银子,有人想要开口,一对上苏太老爷便沉默下来,苏家还是苏太老爷做主。
叶慎之可不管苏家拿不拿得出来,他只是想关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