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沉默一会儿,他们坐在逆光的位置,加上西装被磨得平滑,光线足以遮住他们的面容,大约一分钟左右,灰色西装的人缓缓开口:“有时候我们会想,如果没有那些国家,我们就活不到现在,靠着别人存活,却要反过来威胁他们,这种事有背我们的原则。”
“所以即使被误解也要做吗?即使这次可能有巨大损失,也在所不惜吗?”
“是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答,坚定已然让在场所有人见证。
郑日冉注视着他们的眼神,良久,闭上眼睛,抿一口温度下降不少的茶,再次睁眼是深邃而宁静的沙漠:“我明白了。”
整段对话,只有当事人和布梭格听得懂,连丁都是云里雾里,郑日冉轻轻扬了一下唇角,没再解释。
“好了,差不多该说说了,来这里的真正理由。”郑日冉转向弗洛达,对上他微微诧异的眼睛。
弗洛达不是一般的震惊,他的身子都向后撤了一下,“难道……”
“我想到你要因为战争过来一趟,不过见到后才发现还有别的事情。”
弗洛达定了定神,眨了几下眼睛,礼貌地笑笑,“真是慧眼如炬,的确,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他站起身,提出跟他去一个地方。
几人在他的带领下到了一个小区,弗洛达在这里租下一间屋子,他打开门,客厅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玻璃桌,角落叠着几张同款同色的椅子,他带人们走进里屋,一张白色的书桌,书桌前是一张白色椅子,看起来是一套,对面是一张床,铺着浅蓝的床单,床上坐着一名女子,穿着一条长袖的白连衣裙,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
听闻有人进来,原本垂着的头抬起来,露出瓷器一般细致的皮肤,她的黑发及腰,稍有些凌乱,有几缕落在她的脸前方,和丁一样的褐眼,却没有丁那般灵活。
“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她拜托给你。”弗洛达看向郑日冉,只见,郑日冉眉头微蹙,也看不出是紧张还是惊讶,倒是那“计划中”的神情,被那黑褐的瞳孔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