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沈泽帆喊“啊——”
苏青愣了愣,下意识也张开了嘴巴。
他捏着她下巴抬高了些,低头往里面查看。苏青有种小时候被医生看牙的感觉,莫名有些紧张,他脸还挨她那么近,热热的呼吸往她脸上喷。
苏青慢慢红了脸,怪不好意思的。
沈泽帆好半晌才放开她,问她:“真不疼了?”
苏青摇头,回答得很老实:“就是有点麻。”
沈泽帆点点头,回头把食指叩人家柜台上:“那给我开点儿口腔溃疡的药吧,有总比没有好。”
苏青都无语了。
拿了药,沈泽帆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往外面带。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指节的地方有些粗糙,应该是一些薄茧,以前端枪的时候留下的。这样牵着她,少了几分仗势欺人的霸王腔,倒有几分大哥哥的错觉。
苏青懵懵懂懂跟着他,被动地拉到了外面。
夜风冷,她打了一个喷嚏。
沈泽帆停下来,只打量一眼就嗤了声:“就这小身板还学人家要风度不要温度,也不看看自个儿经不经得起折腾。”
苏青不服气,反驳他:“我才没有要风度不要温度。”
“那你大晚上穿这么点儿?”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逼问,苏青紧张地一鼓作气回答:“中午和世珍一块儿出来的,那会儿还大太阳呢!”
说到世珍,两人都是一愣。
苏青先回过味儿来:“完了,我忘了世珍了!”
沈泽帆看她这副着急得要跳脚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听说过丢东西的,这丢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苏青知道他变着法子取笑自己,这会儿也没兴趣怼他,又急又焦躁,连忙掏出手机打给世珍。
结果一个电话过去,她早回去了。
害她白担心一场。
沈泽帆揽住她细瘦的肩膀,把她往粥铺的地方带:“别怄气了,回去吧,粥还没吃完呢。老是撅嘴巴,不漂亮了。”
“我哪里有撅嘴巴?”
“怎么你没有了?”沈泽帆笑,眉宇间都是调侃,“小时候跟你开几个小玩笑就顶真,又撅嘴巴又跺脚的,真难伺候。我妈要看到,准拿鸡毛掸子追我后面跑。不清楚的,还真以为我怎么你了?”
“欺负人你还有理了?”
沈泽帆乐得陪她兜圈子:“刚还说你顶真,这就上纲上线了?”
苏青说不过他,委屈都写在脸上。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她唇上,捏一下,又捏一下,好玩似的:“瞧,刚说你撅嘴巴,还真撅上了。要不拿面镜子照照,这都可以挂仨油瓶了。”
苏青怄得不行,扭脑袋想把他挂在她肩上的手抖开。
沈泽帆和气笑着,手里却暗暗使劲。
就她那点儿力气,能把他甩开?读书读傻了吧,天真!
回到粥铺,老板已经准备打烊了,肖望做主给他们打了包,问他要不要紧。沈泽帆哪里会计较这种事情,说没关系,还跟老奶奶摇手告别。
几人下了台阶,往来时的路走。
肖望看看表,已经半夜三点了。
“这时候回去,不挨骂就不错了。”赵坤说。
“那怎么办?”另一哥们搭腔。
赵坤龇牙:“一不做二不休,不回去!”
肖望抬手就抽了他脑袋一记:“你家那位老佛爷不抽死你啊?”
几人笑得前仰后合。
赵坤恼羞成怒,吼道:“我妈那是关心我!”
几人继续笑,笑得比刚才更大声。
赵坤他妈是个儿子控,这在周边都不是什么秘密,赵坤现在的内衣裤都是他妈给洗的,还不是他懒,是他妈非要给他洗,说他自己洗的不干净。
“我要是女的,以后绝对不能找这种。”一人点着赵坤翘兰花指,佯装哆嗦着抖脖子,“妈宝啊!可怕。”
“哈哈哈哈哈……”
后来决定去就近的ktv里唱歌到通宵。苏青已经上了贼船,在这帮嗓门整天响的大老爷们里一点儿发言权都没有,往往一句话出口一般就淹没在人声里,后来只能妥协。
去的是一开始他们下来的那个楼道。
底下一排灯箱,最上面的就是某某量贩ktv的字样。
“走咧。”一声吆喝,一帮人钻进了这个直径不到两米的楼道。
里面还没灯,苏青差点摔个狗啃泥,幸亏沈泽帆和肖望一左一右搀住她。
沈泽帆摇头:“笨哪。”
这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以前就常拿来说她。
还是肖望好心,打开手机开了电筒,一帮人很快上了三楼,进了最左边的一家。
里面音乐振聋发聩,回环曲折的道两边都是一个个包间,灯光闪烁,五颜六色,像一个大型的迷宫。
苏青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头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