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到约定酒店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大都是好几年没见,大家相聊甚欢。有人打趣我和钟念尧形影不离,就和学校那会儿一样,也有人说,钟离你是否和孟城轩结婚了,怎么有了好哥们儿,忘了老公?
不止是我尴尬了,连钟念尧都措手不及,握紧我的手,还是一惯的沉稳:“忘了介绍,钟离是我老婆。”
全场哗然,就连刚刚说话的李涛艳也愣在那里,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但望见她唇角那淡淡的笑意,想必是后者了。忘记说了,李涛艳是钟念尧曾经的爱幕者之一,曾经托我给钟念尧送过情书。
只是,在她之前也有类似的例子,我本着为他好的原则,将情书送到钟念尧手里。却被某人骂的狗血淋头,硬生生和我冷战了一个星期,再三警告绝不允许再有下次。所以当李涛艳找上我的时候,我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因为钟念尧生起气来,真的很可怕。
梁子,或许就是那时结下的。
“看来,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李涛艳笑着,连连抱歉:“我还以为,以钟离和孟城轩那感情,结婚是必然呢!”突然见她眼色一亮,故作吃惊:“说曹操,曹操就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当然包括我在内。看到孟城轩的时候,他正立于包厢的门口,白色t恤外加卡其色休闲裤,头发较上次见面时短了些许,却不失阳光。
“各位抱歉,我来晚了!”孟城轩说着,带上包厢门,径直走进来,经过我和钟念尧面前时,略微停了停。
尴尬,不过如此。
害怕,从心而生。
我瞅了瞅旁边的钟念尧,余光瞥了一眼孟城轩,他们应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起冲突吧!说真的,医院天台那次,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我问过钟念尧,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
这顿饭吃的太过压抑,好在后来许峥预谋已久的求婚上场,低沉的心情稍稍有了起伏。
舒晴刚刚从洗手间回来,便望见了这一幕。许峥单膝跪地,食指和拇指间扣住的戒指格外耀眼,除却工作,许峥从未有过这般认真。
“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我不想继续错下去。”他说的动情:“不管曾经我们有过怎样的矛盾,争吵,亦或是舍弃,如今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每一个五年,你愿意让我陪在你身边,陪你疯,陪你闹,陪你笑,陪你哭,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最让人感动的是最后一句,许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舒晴早已经泪流满面,唇微翘着,像是抗议许峥的突然袭击,又别有一翻小女人的娇羞,像是撒娇一样点点头,然后将手伸过去。我看着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一点点套入她的无名指,像是套住了幸福,令人艳羡。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为这感动的场面。不过刚抬头,便迎上了站在对面的孟城轩的视线,那样灼热,丝毫没有闪躲。唯恐我跌入那双深不见底的池水里,忙抽回视线,逃避一样,望过钟念尧。
意外的,身旁男人的视线,亦在我身上。
他微微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钟离,我爱你!”
这一轻昵的动作落在对面的人眼里,他别过头,唇边似有若无的笑,为何看起来苦苦的。
恍惚间,我明白,这分明是钟念尧故意为之。他并非不在意,他之前的大度不过是安慰我,这亲密是他在向孟城轩宣示主权。心里燃起一阵歉意,是我太过忽略他,忽略了这个男人最正常的感情。
聚会过后,我们一袭人在酒店歇下,今天钟念尧和许峥被灌了太多酒,有些醉意。我将他安顿在房间里睡下,想要出门去给他买点蜂蜜水。询问过前台,酒店一公里外有个超市。
出酒店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孟城轩,他抵上酒店门口的梧桐树下抽烟,晚上的南京有些风,吹乱了他的发丝。脚步顿了顿,才离去。不知为何,看到他慵懒的神情,心里泛起丝丝悸动,总感觉如今的他太不像从前,隐约觉得这些改变,我难辞其咎。
转念想想,终究没有打招呼,径直往超市的方向走。
许是来时心里有些乱,并未记路,付完钱从超市出来时,才刚迈开几步便懵了,忘记了回去的路。
刚刚出门未带手机,时间太晚来往的出租车也是少之又少。我站在十字路口纠结许久,应了感觉挑选一条路。越往前走,愈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只是心里的雀跃还未升起,又犯难了。
接下来,该是哪条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