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那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她回过神来想想就知道屈雪松当时说的不是真心话,别说顾砚秋那个大醋坛子根本不会允许有一个觊觎林阅微的人绕在她身边打转,就林阅微那个怕老婆的德行也不敢拈花惹草,多半是屈雪松故意的。
可明白归明白,当时的难受是真的,以前程归鸢老是在里看到主角什么心如刀绞,觉得这些码字的太夸张了,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的痛感是可以从心理传达到生理的。如果她这次没有和屈雪松在一起,以后应该不会再这么去追求一个人了,她不想再尝第二次这样的痛苦。
关键是,屈雪松已经这样对她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和冷眼,现在她不过好言说了两句,她的心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朝着屈雪松狂奔过去了。
有点贱啊,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屈雪松手指突然抚在她唇上,程归鸢抬眸,眼里还有着未及掩饰的诧异。
屈雪松重新吻住了她。
这次程归鸢只抵挡了不足三秒钟,便启唇接纳了屈雪松。屈雪松单膝跪在她身侧,单手捧着程归鸢的脸颊,指腹温暖,贴在上面轻轻地刮蹭着,很温柔缠绵地亲吻她,唇舌交缠间,居然让程归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珍视。
她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了云上,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屈雪松最后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放开她,说:“我不喜欢你刚刚那样笑。”
“凭什么?你说不喜欢我就不能这么笑了?我亲姨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程归鸢冷笑,觉得自己今晚大抵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在彻底投降之前,她想给自己尽量留一点体面。
屈雪松对她的冷嘲热讽完全不放在心上,比起来自己之前所做的,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惩罚。
“你之前说,有一个人可以管你,她说什么你听什么,绝对没有二话,这句话还算数吗?”屈雪松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
程归鸢很想掷地有声地说一句“不算数了”,但她看着屈雪松幽深的眼眸,话哽在了喉咙口,几度张唇,那个“不”字也没有吐出来。
屈雪松看着她,轻轻地问:“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程归鸢脑袋里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失去了思考能力,愣在当场。
屈雪松手轻柔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那天夜晚程归鸢对她所做的那样,她仿佛有点不好意思,低眸笑了笑:“其实,你来片场找我,我们一起喝酒的那天晚上,我……心跳得很快,差点就答应你了。”
“差了哪一点?”程归鸢大脑里的零件慢慢重组,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没恢复,只能机械化地顺着她的话问。
“不知道,当时是觉得你不太可靠吧,我不想冒险。”
“现在我就可靠了么?”程归鸢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思路跟着清晰,屈雪松的态度转换得如此突然,她必须得问清楚了,这么糊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可不行,万一明天早上起来她又抽风了,自己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程归鸢:“你先前在洗手间里为了拒绝我,连林阅微都拉出来了,怎么这么快就想开了?”
可能是接吻的缘故,也可能是一晚上太焦虑,现在好不容易稍微放松了一些,屈雪松舔了舔嘴唇,说:“这个不急,今晚还有很长的时间,我慢慢和你说。”
程归鸢先看她唇妆花了依旧红润的饱满唇瓣,再听她这话,思想立刻拐到了一个不能言说的方向。
啧。
她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qín_shòu。
又反过来为自己找借口,对喜欢的人的正常yù_wàng而已,没什么qín_shòu的。
屈雪松把酒店的拖鞋找了出来,给自己换上,来的时候为了能比程归鸢早到,匆匆忙忙,连高跟鞋都没来得及换,不过幸好她没换,否则她本来就比程归鸢矮,程归鸢脚上还有一双恨天高,她不穿高跟鞋怕是踮脚都亲不到。
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屈雪松抽空腹诽了一句。
她换好以后,拿着另一双拖鞋在程归鸢脚边放下,程归鸢弯腰,刚打算脱鞋,屈雪松已经蹲下,一只手托起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捏着高跟鞋的后跟,替她脱了下来,顺便体贴地帮她挤压在一起的脚趾做了个按摩。
程归鸢怔住,等她去脱第二只鞋才反应过来,往回一抽:“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倒是帮前女友脱过鞋,却没让人帮她脱过。对她来说,脱鞋的感觉比脱衣服还要亲密。
屈雪松不由分说按住她,如法炮制,三下五除二给她另一只脚也套上了拖鞋:“好了。”
程归鸢浑身不自在,往沙发里蜷了蜷。
屈雪松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再看她脸上仿佛浮上淡淡红霞,一时心动,忍不住笑着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可爱。”
程归鸢:“……”
这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出现在床下,再次让她心慌气短。
她突然觉得……这么被伺候着,感觉也不错?
不行不行,她是攻,她要保持攻的尊严。
屈雪松不知道她心里在做思想斗争,问:“想喝酒还是喝水?”
程归鸢抬头:“嗯?”
屈雪松重复了一遍。
程归鸢说:“酒。”
屈雪松去酒柜取了酒,倒了两杯红酒过来,皱着眉头沉思,又好像是回忆,说:“酒不是很好,喝个气氛,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别的。”
程归鸢看着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