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许一生的失望,对未来的无措,对情感的质疑,迈进了成年人的世界。也许是哭了太久了,第二天成功的吓到了舍友和元小绿。
她哭着扑进元小绿怀里,寻求安慰:“小绿,呜呜呜……”
元小绿大概猜得到是为了什么,可她却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意,现在难受总比以后痛苦要好得多。默默和许叔叔相差了十三岁,基本上相当于两代人了,就算现在甜蜜和谐,那以后呢,热恋过去,沟通和相处都是问题。
温柔的抚慰安默白,没关系,一个许叔叔倒下去,千万个小鲜肉站起来。舍友们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虽然不知道安默白哭什么,但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哦,仿佛天塌了。
天塌了的安默白被元小绿护送到家里,五一学校放了三天假,元小绿虽然很想陪着她,但是自家太后娘娘已经给她安排了各种辅导班,安默白只得自己疗伤了。失恋嘛,撑一撑总会过去的。
安默白挥挥手和小绿说再见,然后无精打采的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进了家门,再次成功吓坏了安妈妈。
安妈妈看着自家闺女落寞的身影,再联想到前几天电视上看到的新闻。高考生不堪重负精神失常,高三生因压力太大患上忧郁症,高考失利人生毁灭究竟是谁的错……等等标题吓得安妈妈差点哭出来。
安默白自然不知道这些,满脑子都是我失恋了我好难过好想哭哭哭。回到房间就一头扎进了床上,不想动。毫无动力,没有热情,世界都是灰色的。和前几天热情高涨充满活力的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连午饭都吃得味同嚼蜡,惹得一旁的安妈妈各种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生怕宝贝女儿一个不小心走了弯路。闺女说要考b大,虽然分数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最近她进步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可能。可看今天的样子,难道是害怕考不上所以精神萎靡自暴自弃?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b大没那么容易考上,她压力大无处排解也是情有可原的。满满都是对女儿的疼惜,很想说没关系考不上不要紧,多得是好的学校可以去。但是现在她不是很敢刺激她,生怕说错话了弄巧成拙。还是等她爸爸回来了商量一下吧。
于是,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安默白自然没注意到,她现在还处在失恋的情绪中,什么高考啊压力啊,通通都是浮云。
吃了饭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默默垂泪等天黑。
晚上,忧郁成伤的安默白决定写一篇短文祭奠她那逝去的爱情。憋来憋去,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许一生三个字一片空白。
“……”
她目光呆滞的盯着那三个字,恨不得盯出一朵花来。耳边莫名其妙的响起那天晚上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酸泡泡冒得令人发指。发泄似的用铅笔划掉许一生的名字,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落在黑色铅笔末上,晕开一朵朵深灰色的残花。
呜呜……
失恋的小少女只会哭哭哭,好像怎么哭都不够。任性的把笔记本扔进抽屉里,却不想看见隐藏在抽屉角落的那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视线顿了几秒钟,眼泪都忘了流。
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拿出小盒子,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崭新发亮,似乎被温柔的擦拭过无数遍。她拿出那枚硬币,放在掌心,泪水涟涟的盯着看。
哭得更凶了。
这是大年三十那天许一生给她的压岁钱,她好好的保存着,平时都不敢乱摸,生怕会旧了暗淡了。她视作珍宝,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就好像这是她最重要的宝贝,谁也碰不得。
可是,她当人家是宝贝,人家却当她是根草。
好气。
安默白越想越气,平时都舍不得碰的硬币被她顺着窗子扔了出去。看着漆黑的夜色流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难过得要死。
好像更伤心了。
安静了哭了一会儿,安默白哇的一声转身就跑。匆忙又慌张的下楼,跑到她卧室窗子下方的那层草坪那里,茫茫然的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黑漆漆的地面不知所措。
然后,她又哭着跑回去,找到手电筒快速折返,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搜寻着那枚被她扔下去的硬币。
一边哭一边找,一边找一边哭。
“呜呜,找不到……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呜呜呜……”
哭声惊动了小区的保安,保安大叔看着小女孩蹲在地上白嫩嫩的小手扒拉着脏兮兮的草堆,一个心软也跟着蹲下一起找。看女孩难过的样子,一定是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终于,安默白发现了一个亮亮的小东西。她忙走过去,捡起被草埋起来的硬币,双手捏着放到嘴边吹了吹,擦去上面的灰土。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不忘故作嚣张的威胁这枚无辜的硬币。
“连你也欺负我,呜呜呜……王八蛋,我要再去b市我就是王八蛋,呜呜呜……”
目睹了一切的保安大叔:“……”
然而,打脸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就在安默白发誓再也不要去b市的第二天,安爸爸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