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水养人,京中水土也是不差的,舅母可也比三年前年轻呢!”
舒氏笑嗔了她一声,“嘴这么甜,是不是打听到舅母得了好东西?要讨了去?”
165 紧张害怕
叶青殊就晃着她的胳膊,甜腻一笑,“我就知道舅母疼我!”
舒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根雕,正好前几日有管事供上来一件好的,我就给你留着了,你走的时候带上”。
叶青殊噗嗤一笑,“舅母又在笑话我了,我哪里喜欢什么根雕,那天不过同表哥开个玩笑罢了”。
那天叶青殊和支其华的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舒氏这个当家主母。
舒氏自然也知道叶青殊根本不懂,也不喜欢根雕,那叶青殊怎会突然跟支其华要那尊千手观音?
又恰恰是在自己说过那番话之后,就很值得琢磨了。
舒氏仔细打量着叶青殊的神色,叶青殊笑容粲然,纯澈而坦然,没有一丝避讳躲闪。
舒氏鼻头一酸,眼眶瞬时就红了,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阿殊——
她果然没白疼她一场,更没有看错她!
叶青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这满支国公府谁不知道那些个根雕啊木雕啊玉雕啊,是表哥的心头宝!阿殊才不要,不然表哥又要怪我夺他所爱了!”
舒氏被她逗的笑出声来,“那就让你表哥和你说去,你们兄妹的事,我可管不着,否则两面不落好就算了,还落得两头埋怨!”
“那我就吃亏跑一趟,替舅母将那根雕送给表哥去,正好表哥上次说要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呢!”
舒氏笑着点头,叮嘱她好生吃饭,多穿些衣裳,这大冷天的别着了寒气,又说上次见她那狐裘穿着好看,特意寻了些好皮子,一会给她带回去,过年裁件新的穿,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舒氏走远后,叶青程就若有所思问道,“阿殊,你在与舅母打什么哑谜?”
叶青殊虽不愿瞒他,只这样的事,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冲他一挤眼,“你猜?”
叶青程失笑,见她不愿说,也就不再追问,“累了吧?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坐?”
两人坐了一会,便有小丫头送来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匣子,两人便又往沁兰苑去。
叶青殊在支国公府肆意惯了,不太想走了,就叫了滑竿来,打趣道,“劳烦兄长为我押轿子了”。
叶青程挑眉,“阿殊好像很高兴?”
叶青殊学着他的样子一挑眉,“你猜?”
叶青程摇头笑笑,不紧不慢走在滑竿旁陪她说些闲话。
两人进了沁兰苑,远远竟看见支其华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系了个吊床,双臂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吊床还左右晃荡着。
叶青殊一见就笑了,侍立在旁的石笔忙恭身行礼,“见过表少爷,表姑娘”。
支其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瞧了一眼,就要起来。
叶青殊忙道,“别,扰了表哥的雅兴,就是我的错了”。
支其华笑笑,却还是令石笔伺候着起身,朝叶青程一抱拳,“真是失礼,请表弟和阿殊稍候,我稍后就到”。
石砚引着两人进了勤径斋,不一会,支其华就过来了,却是已重换了衣裳,梳了头发。
叶青殊嗔怪瞪了他一眼,支其华微微一笑,“阿殊这时候不是该在陪外祖母歇午觉,怎的有时间过来?”
“兄长说想逛逛园子,我就陪他走了走,正好碰到舅母,舅母说新得了座根雕,我就帮舅母送过来了”。
芳草奉上舒氏命人送来的匣子,支其华打开,却是一尊喜上眉梢的沉香木根雕。
支其华来回打量摩挲了半晌,摇头笑笑,“这根雕材质虽贵重,人工雕琢的痕迹却太重,算不得上品,母亲定是被人哄了,还巴巴的托你送过来”。
喜上眉梢——
舒氏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支其华却说出了这番话,态度亦坦然诚恳,这是,还不知道舒氏的心思?
叶青殊眸光在支其华身上溜了一圈,笑道,“舅母哪里懂这些,瞧着喜庆便觉得稀罕呗,表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么?我将兄长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