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挽着叶青殊道,“让他们爷们先走,我们娘俩在后面慢慢走”。
叶青殊笑着点头,行礼请支老国公几人先行。
舒氏看着几人的背影笑道,“你那义兄倒是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风采”。
“兄长他很好,舅母以后就知道了”。
“那,是义兄好还是表哥好?”
叶青殊不依晃着舒氏胳膊,“舅母也来取笑阿殊!”
舒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好了好了,舅母不笑你了,过了年,阿殊就十三了,是大姑娘了”。
叶青殊笑着嗯了一声,舒氏敛起笑,压低声音,“阿殊,你与舅母交个底,灵姐儿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青灵过了年就十七了,再不许人家,就要惹人非议了。
“长姐经常说她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只是怕母亲一时接受不了,要徐徐图之”。
舒氏惊讶瞪大眼睛,本来她问叶青灵的亲事只是个引子,好将话题自然过渡到叶青殊身上,没想到却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十分不喜叶青灵,转念一想,就觉得定然是小姑娘家的一时抹不开面子,随口说说。
“小姑娘家家的,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等过段时日就好了,你也多劝着些,这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生子的,落发剃度像什么样子?”
叶青殊笑笑,没有接话,舒氏长叹,“你表哥也是一直嚷着一辈子不成亲,你外祖母也不知流了多少的泪,却也劝不动他”。
“表哥——”
叶青殊顿住话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起,只好沉默。
舒氏又拍了拍她的手,叹道,“这么多年来,你表哥也只同你亲近些,你寻着机会替我好生劝劝他才是,这一直不成家可怎么是好?”
叶青殊嗯了一声,认真道,“舅母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劝劝表哥”。
舒氏又叹了一声,抽出手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问他,他只咬定了一句,不肯耽误人家姑娘,不是舅母不自谦,华哥儿如今虽不能走了,但人品气度放那儿,又有几个姑娘不愿被他耽误的?可他偏偏就盯着个耽误说话,你说可不是愁死人了?”
叶青殊冲口问道,“表哥是有意中人了?”
160 兄弟之间
话一出口,她便察觉到不妥,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话,兄弟姐妹间调-笑可以,拿到长辈面前说,却有些孟浪了。
果然舒氏就嗔怪瞪了她一眼,“什么意中人?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的?你表哥这些年见过的女孩儿绝不超过十个,就是灵姐儿他也避着男女大防,不肯多说半句话的,哪里来的意中人?”
叶青殊尴尬笑了笑,支其华总是说什么怕耽误人家姑娘的,听着就是很像有意中人,却又因着自己的双腿,不愿耽误人家嘛!
舒氏也没想着一次性将话说透,见目的达到,笑了笑,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
叶青殊和叶青程在荣安堂用了午膳,一大家子又聚在一起喝茶闲话半晌,叶青殊便提出告辞。
支老夫人一听就不情愿了,气哼哼道,“这三年都没来瞧我老婆子一眼,好容易来了,才两个时辰就要走了?”
叶青殊讨好捏着支老夫人的肩膀,“外祖母,您知道的,我和兄长刚回来,有很多事要忙的,那个方姨娘又不巧死了,事情更多,等忙完了,我就来陪您,一直住到年二十九再回叶府!”
支老夫人这才开了笑脸,一叠声的命将给叶青殊、叶青程准备的衣裳、日用的物件装好送到叶府去。
叶青殊又歉意看向支其华,“表哥,那盘棋,就等我下次来,再陪表哥下了”。
支其华笑道,“无妨,我命人好生收着,绝不会乱了棋局”。
叶青殊一一告别,和叶青程出了支国公府,直接从二房开的侧门回了芍药小院,将黄嬷嬷叫来,一一整理这几年堆积的事务账本。
又遣人去传话,令所有外管事第二天一早去名尚轩,一为检查这几年的铺子状况,二来也让众管事见见叶青程。
虽然有叶青程帮忙,也直直忙了五天,才将所有事落定了下来,第六天,叶青殊便和叶青程一起一一去铺子田庄亲自查看。
有叶青程陪同护送,她到哪里去都十分便宜,不再像之前束手束脚,去个田庄都要安排许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