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是骇怕,跳下床便往外走,小羽毛见她如此,忙问道:“师父这是要去做什么?”
洛小丁走至门口,伸手去开那紧闭着的木门,只轻轻一拉便开了,外面竟没有上锁,她心里惊异更甚,口里却应小羽毛道:“去救你师公。”
小羽毛道:“师父,我见过师公了。”
洛小丁愕然道:“你在哪里见过的?”
小羽毛摸摸头发,皱着鼻子道:“在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我在那里同师公说了很多话。后来睡着了,也不知怎么就来了这里,真是好奇怪。”
洛小丁心下大是疑惑。昨晚上她去看师父的时候并没有见着小羽毛,想来是她离开后。小羽毛才跟师父见的面。她开了门出去,小心翼翼四下观望,只见外面竹篱环绕,这茅屋却是临水而居,虽是冬日。那水却并未结冰,碧沉沉地湖面上有白茫茫的水汽蒸腾,显见是温泉,对岸青山脉脉,层峦叠嶂。
茅屋之前是一大片空地,其余三面却是高耸入云的石崖断壁,竟将此地与外界隔绝。外面并没有一个人,洛小丁看了一阵,蓦然想起这里是夏日里江蓠带她离开浮云城地那处所在。顿时便明白了过来,看来昨晚那迷晕她的人必是江蓠无疑了,他将她同小羽毛一起带到这里。应是师父地安排才对,师父不想她同小羽毛搅入危局之中。故而命江蓠将她二人送到此处。可他却要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居心险恶,时刻欲置他于死地的同门。他为浮云城倾尽一生心血,他们就这样待他!
洛小丁只觉眼前发黑,胸口绞痛难忍,喉中一阵腥甜,哇地便吐出一口血来。小羽毛在旁边看见,惊吓不已,拉住她一叠声问道:“师父,你……你怎么了?”
洛小丁扶住门柱,勉强支撑住,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凭着记忆去照那日来时的那扇暗门,找了半日,却哪里有什么暗门,分明只见密不透风的石壁。
小羽毛见她按着石壁东敲西打,心里颇为不解,跟在她身后也这里摸摸那里敲敲,一边问道:“师父,你在找什么?”
洛小丁道:“这里原有一扇石门,怎地不见了?”小羽毛听闻有出口,大是兴奋,当下乐颠颠地同她一起在石壁处找寻机关,又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洛小丁不觉泄气,转头又去看那湖水,思虑不知从这里泅水过去,会到哪里,可还赶得上去救师父?
小羽毛见她忽然走到湖边,忙也跟上前去,洛小丁站在湖畔盯着湖面看了半晌,只是闷声不响,也不知在想什么,小羽毛等了半天,实在撑不住,摸着瘪瘪的肚子有气无力道:“师父,我好饿。”
他这么一说,洛小丁便也觉出饿来,肚子里咕咕直叫,手脚也没有力气,竟好似许多天不曾吃饭一般,她怔了一怔,脑中忽然一震,心道:“我们到底在这里睡了多久?难道就只有一晚么?”思来想去,总觉大不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小羽毛回到茅屋之中,在墙角桌上找出一包冻得梆硬地烧饼干粮,另外还有一棉布包裹着的茶壶,内中茶水也已冰凉,屋中间铜火盆里的银碳早已燃尽,只剩厚厚一盆碳灰,可见两人已不止在这里睡了一夜。
洛小丁神思越发不宁,将那包干粮拿了出来,找了个瓦罐放进去,拎着瓦罐同那茶壶走至湖边,将其浸入温泉中热过,两人随便吃了一些果腹,方有了几分精神,又去石壁处找那道暗门的机关。
那石壁一色赭青,瞧了半晌也看不出端倪,洛小丁只是奇怪,她那一日不就是跟着人从这里走出来的,怎么那道门就没有了?心里虽是着急,却也无法,只得摇头往湖边走去,走没两步,到底不肯甘心,又转回头去看,只恨这一双眼不能穿透那石壁,望到里面去,也好知晓城里的动静。
她且走且回头,忽然脚下一刹,蓦然转过身去,只见那赭青一色的石壁上,竟有一处比别处颜色略淡,看着像是发白一般,先前离得近,竟完全看不出来,这时隔得远了,那颜色差异方才显现出来。
洛小丁心里惊喜不已,颤声唤小羽毛道:“小羽,你看,看那里。”
小羽毛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得出来,颇有些莫名其妙,洛小丁也不顾他,径自盯着那一块地方直走过去,待走到跟前,伸手往那里摁了一摁,果然要比其余地方软着些儿,她心里有数,知道这便是那暗门机括,当下用气往下狠狠一摁。
这一摁下,那处立刻便往下陷落,跟着便听喀喀声响,石壁震动不休,带动周围浮土,簌簌落下一层灰来,随后石门打开,现出里面的暗道来。
小羽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跟着喜笑颜开,拍手笑道:“真的有门哪,师父好厉害……”
洛小丁却还悬着一颗心,虽然找到暗道可以出去,可这里通往地是城内的蕊香阁,到了城里该如何解救师父才是?她如今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