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能够比此时辛畅的心情更复杂些。开心?不对。这把剑和自己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本来以为自今日以后,神剑在手便可与天下英雄一争长短,自此开启一条宗师之路。辛畅甚至连外号都已想好,在脑中徘徊了半响:就叫做辛大王。岂不是威武得很。现在一切却化作了泡影,才只是开心了那么一小会的时间而已。可见得这是天嫉我年少英雄啊,看来往后还是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难过?也是不对。方才的异象可不是假啊,自己早已引起了满城人的注意。那辉煌的一瞬间虽只是过去,不可否认的是也有数百年未曾显现了,于己又有什么遗憾的呢。
修道的路上可恃的只有自己,明白这一点的辛畅只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旋即便是满不在乎了,好似一切从来都未发生过。
况且看着手中的君颜,辛畅自一握起这把剑便觉心中暖洋洋的,不管它是神兵还是所谓的半把神兵,似乎当真自己从未失去过什么。
悲喜不因于物,这本是大境界之人、大修士才有的觉悟,试问寻常人面对这番诱惑又怎可把持的住呢。辛畅并非是大修士,他有的只是年少的轻狂,心中在意的不止这些,因此着眼于遥远的路上。
且不论王更行、王是非怎样想,看到这一切的赵咚呛震惊极了:英雄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说你不是高师叔的至亲我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在赵咚呛的眼里,高师叔就代表着不平凡,那么他的亲人定会做些等闲人做不到的事情,果不其然自己还是猜中了。
赵咚呛不由得心花怒放,那是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这下自己又可以聆听教诲了,相信其他同门师兄弟定会羡慕的很吧。
想到这里赵咚呛整整衣冠,一路小跑到了辛畅的身边,双眼中泛着泪花:“师弟,我可想死你了。”不管辛畅如何反应,满脸的鼻涕与眼泪便蹭到了辛畅的身上。紧紧抱着他,赵咚呛还有另外一番感慨:咦,师弟的怀抱好温暖啊。只是刚想到这里却由不得又回忆起了擂台上辛畅打败自己的瞬间又想到:啊,你怎么忍心下这样的重手啊。眼泪自然更加的酣畅淋漓了。
辛畅今天受到的打击有些多了,刚才方经历了神剑生锈的打击,没有想到才只是一瞬间自己竟然又到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看他哭的这么伤心,只是在想:大哥,该哭的应该是我才好吧。
辛畅尽力让自己在这张泪水模糊的脸上看的清楚些也好辨别出他是谁来,毕竟他现在的做法稍稍暗合了自己的情绪,自己与这人在这一刻不也称得上志同道合了吗。
只一眼可吓坏了辛畅,这不是刚在擂台上使出伪意的那人吗,怎么,这么快就要找我复仇了?只是这方式可从未见过啊,他是什么人,为何这样的别出心裁,对了,还有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师弟呢?除了二叔,我并没有其他的亲人啊。
满心疑惑的辛畅亦有些惊疑不定:“你是哪位啊,我以前见过你吗,为何叫我师弟啊?”
赵咚呛也勉强从伤心中恢复过来,讨好的对辛畅笑了笑,轻声的说道:“高好逑,认不认识?”说完又暗暗的自责自己竟然直接叫出了高师叔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啊。
高好逑?辛畅想了一想:哦,对了,这不正是高守备的名号吗,他还送了自己或缺剑呢。
想到这里辛畅点点头答道:“认识啊,你也知道高守备吗,他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啊。”
“嘿嘿,嘿嘿。”赵咚呛喜不自胜,拍了拍辛畅的肩膀:“从此咱们可是一家人了,有谁欺负你,尽管报我赵咚呛的名号,哈哈,这辉煌城里咱还真没怕过谁。”
既然大家都与高守备相熟,那自然就都是朋友了,辛畅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赵咚呛的好意。于是辛畅又把王更行王是非与其互相介绍了一番,大家笑逐颜开,彼此称兄道弟起来。
王更行二人对于赵咚呛其人也是实在敬佩得很,因为即使赵咚呛还没有领悟到意的真谛,但在他们这一代人中也几近于无敌了,毕竟并非是每个人都作得辛畅的。
所以当赵咚呛提议有他来引导三人游览辉煌城的时候,王更行二人都是极为愿意的,至于辛畅自然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他早已沉迷于辉煌城无敌的夜景之中了,此刻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满眼的琉璃翡翠之色,更为难得的是隐隐约约的羌管丝竹之声伴着谁人的欢声笑语隔着二里三里源源不断的传将过来。
这样的时候,每分每秒都是很难得的,都是辛畅所从未经历过的。
赵咚呛非常的想去一个地方,只因那个地方有一个人,他是自己的二师兄。发现了秘密当然要和组织分享一下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不可抑止,与荣辱无关,完全在于情绪。别样的精彩宛如自己亲自打开了另一个世界,或方或圆全由自己拿捏。而二师兄正是自己的组织。
在栾天宗中二师兄是一个别样的称谓,他代表着同宗师兄弟修为最强的一个人。其他的师兄弟彼此称呼时往往冠以姓氏,或师兄或师弟随意称呼,只有二师兄这个称谓属于特定的一个人。
至于为何栾天宗中没有大师兄,是因为大师兄一般虚置,最后要由掌门钦定。栾天宗的掌门代代相传却是********,也就是说掌门不能决定下一代的掌门是谁,却可以指定下下代的掌门是哪个。千百年来都是如此,现在的栾天宗掌门正值盛年,因此还未指定大师兄,但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