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我没事,我就是想你了,想周子了……”
“那你别哭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方致远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包厢。
童安安笑着:“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级秀恩爱吧,不经意间虐杀单身狗于无形。”
柏橙看着方致远的背影,也是一笑。
她看了看表,转身对众人:“你们先吃着,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
说罢,柏橙走出包厢。
等柏橙走出去了,童安安歪头问老巴:“哎,这个就是方致远的前女友吧?”
老巴点点头,道:“你可真够八卦的。”
“你们没看出来吗,这里边有戏!”
“别瞎说!”老巴道。
“我没瞎说,就这个女的,她看方致远那眼神,嗖嗖的,都能往外冒光。”
老巴递过去一块绿茶酥,塞到童安安嘴里。
包厢外面也很吵,方致远一边走一边跟周宁静通着电话,他瞥见不远处有个过道,便顺着过道一直走。看到过道旁有间屋子是敞开着的,里头好像没人,他也没多看,挨着屋里的沙发便坐了下去。
方致远一直柔声细语:“宁静,今天呢,就是跟老巴合租的那个女孩,她非要来菲斯特吃饭,我们吃饭也不为别的,明天毛峻和月月不是要去上海了吗,想给他送个行……哦,月月啊,月月没来,她在家收拾行李,不是,你要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月月……”
周宁静蜷缩在墙角:“老公,我没不信……我就是特别想你,特别想回家。”
“你要想回家就回吧,跟那边说一声,请个假。”
“那怎么行,我这刚来,报道第一天,还没开始培训呢。老公,你就像这样,陪我说说话,行吗?”
“好的,我陪你说说话。我跟你说啊,周子特别乖,就出来吃饭之前,我还回了一趟家呢,她问我妈妈去哪儿了,我说妈妈去北京了……”
就这样,方致远和周宁静的这通电话,足足打了一刻多钟。
当方致远挂断电话,转身要回包厢时,看到了他身后的柏橙。
柏橙一动不动看着方致远,眼里有泪光。
“柏橙,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办公室,我不在这在哪。”柏橙关上办公室的门。
“不好意思,我不知怎么就进来了,我这就走……”方致远去拉门把手。
柏橙伸手阻止方致远,他们的手交叠到了一起。
跟12年前一样,柏橙的手细滑冰凉,方致远的手粗糙温暖。
方致远一下松开门把手,柏橙一笑,开了门:“行,你走吧。反正,12年前是我先不告而别,你现在走了,我也不怪你。这都是我欠你的。”
“柏橙……”方致远看向她,:“柏橙,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
“嗯,我知道。在你看来,这一切确实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我不这样想。”
“我已经和宁静结婚了,你看,你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当年没走,你是不是就会和我结婚?”
“柏橙!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还记得吗,还记得《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那段话吗?用一块没有泪水的海绵将有关她的记忆彻底抹掉,让她在他记忆中所占据的那块空间里长出一片罂粟花……致远,我是你的罂粟花吗?你告诉我啊,我是吗?”柏橙摇晃着方致远的双肩。
方致远轻轻拉开柏橙的手:“是。可是,是又如何呢?”
方致远说完,扭头跑开。
柏橙扶着门框,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毛家,陈华美和胡古月婆媳俩也在哭。
不同的是,陈华美是蓬着头,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的。
而胡古月,则是站在一边抽泣。
毛峻推开家门,看到这一幕,他还没马上反应过来,陈华美便一指地面,从身后拿出了毛父的遗像,对毛峻喝道:“跪下!”
原来,一直忧心儿子不育的陈华美,托人找到了上海那家不孕不育医院的一名专家,人专家一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