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人家的盛情!”老道和杨吉斌也需要一个落脚点,当下也不客气,跟随而去。
“两位道长请用茶,寒舍简陋,粗茶淡饭。如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杨镇川将两人引到家后,倒了两杯茶水递上。
“老人家无须客道,出家人风餐露宿,凡尘清修,哪有那么多讲究。”老道笑着回答,然后端起茶杯喝上了一口。
“道长真是神仙中人,一看就让人亲近。不知两位道长准备在我们村盘桓几日?”杨镇川读过几本书,说话挺有水平的。
“少则三日多则五日,我这次是带自己的徒儿出门长长见识。经过贵村时,发现此地山灵水秀,是一块风水宝地。我观山中有祥瑞之象,想必会有不少药材。便动了心思,想到山中探寻一番。”老道说道。
“说我们这里是风水宝地,却是不假。我们村古时候可是一方重镇,在这茶马古道上算是赫赫有名。我们村有千年古井,盛产井盐,这盐就是咱们村的命脉。”杨镇川打开了话匣子,对邓诺村的历史和现状娓娓而谈。
千百年来,邓诺村之所以能够辉煌,全靠那口千年盐井。邓诺井盐盐质优良,味道纯正而远近闻名,尤其是用以腌制的火腿誉满滇西,以至盐商情愿加价竞争收购。
所以邓诺井盐一度成为滇西茶马古道上流通互市的一种重要商品,形成以盐为主的一条特殊古道,盐马古道。
在十年多年后,邓诺盐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旅游纪念品在出售,古老的盐井还在出卤水,游客可在卤房中隔围栏参观,邓诺村上些年纪的老人都能讲出一些他们小时的熬盐情景。
邓诺村盐井的卤房门向村西,邓诺卤水的源头在地下错综复杂,邓诺人创造发明了一套系统能将地下的卤水源和淡水源分而流之。
历史上,邓诺村每天清晨由官府督卤员开始发放卤水。每灶户得卤水七、八背(每背120斤),若碰到雨季水多卤淡,则发10背。背卤工每背一背卤水,出门时便领一支竹签。
背到约定的灶户家。又把竹签放入那里的竹筒,背到最后一趟,经双方清点确认后才将竹签交回督卤员核对记账。
“老人家,那位年青人可是你的儿子?我观其神情,似乎有中邪之相。”老道正和杨镇川闲聊着。突然发现院落中出现了一个年青人,满脸黑气,邪气四溢。
“道长,你真神人也,那的确是我家小子杨泰霖。半个月前,进深山打猎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我们村里最好的郎中都查不出病因。
道长可曾看出什么来了?我就这么一根独苗了,孩子他妈又去世得早。还请道长垂怜,出手相救!”杨镇川心中一阵激动,赶紧起身朝着老道下跪央求起来。
“老人家。快快请起,斩妖除魔那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不好,那邪祟要逃,徒儿拦住它的去路。”老道赶紧将抓住自己裤腿的杨镇川扶起,然后紧随杨吉斌出门。
“何方妖孽,敢来祸害人!看招。”杨吉斌反应相当迅疾,老道话音刚落,人就到了院子里,拦住了杨泰霖的去路,掏出一张束缚咒。贴到了额头上。
“啊!”杨泰霖被制住后,面露狰狞,口发惨叫,浑身不停的颤栗起来。
“道长。我家小子这是怎么了?”杨镇川看到杨泰霖一副非常难受的异状,担心的问道。
“老人家,不妨事的,我们只是暂时制住了邪祟。接下来我们需要开坛做法,剪除邪祟。”老道手握浮尘,冷静的说道。
“好。好,请问道长需要我等做何准备?”杨镇川连忙问道。
“有木有法坛、祭品、令牌?要不要杀雄鸡?”杨吉斌也来了兴趣,以前看电影里茅山道士开坛抓鬼,那场面貌似很刺激很好玩的样子。
“不用这么麻烦,咱们是医门,只需香烛就行。老人家,请准备些香烛到院子里来。”老道吩咐道。
“好勒,道长,请稍后。我马上就去准备。”杨镇川很快就从屋里搬来一个案桌,一个香炉和一些香烛。
“可以了,老人家关好门窗,你们家人最好就呆在内堂,不要到院子来,恐生事端。”
“现如今家里就我们父子俩,媳妇带着孙子暂回娘家去了。所以并无旁人,那我就先进里屋了,道长若有吩咐只需喊一声就行。我的儿子就拜托道长了!”杨镇川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人家且宽心,这里我有师徒俩,定然能斩妖除魔,保家宅平安!”老道安慰杨镇川后,掏出几张符纸递给杨吉斌:“徒儿,将这几张符纸,贴到四面墙上,防止邪祟逃窜。”
“好的。”杨吉斌依言拿起符纸,分别贴到院子的四面土墙之上。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今臣关告迳达九天……”老道点燃香烛后,口中念念有词,院落上空元气凝集,光线骤然变暗,如同有黑云压顶!
“嗷嗷”杨泰霖在原地剧烈的挣扎着,口中发出兽吼之声,神情惊恐万分。
“求神仙保佑我儿,平平安安啊。”躲在屋里的杨镇川,透过门缝看到如此诡异的现象,心惊不已,双手合十,语无伦次的祈祷着。
“大胆妖孽,敢祸害人,还不束手就擒,着!”老道咒语念完后,两指夹住一张符咒,往杨泰霖身上扔去。
只见符咒一脱手,就划着一道黄光,直奔杨泰霖而去,径直没入了他的身体了。
“嗷嗷嗷啊!”杨泰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