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赖着迟迟不动身算什么意思,你都没法派人跟着了,若是他们死活不走,你下一步计划该怎么进行!?”
谢怀源垂眸看她道:“你真是为了这个?”
华鑫老脸一红,那董三娘着实讨厌,明明是个邪/教,愣是要干起拉皮条的活,拉的还是她自己,整日表现一副恨不得自荐枕席的德行,让华鑫着实恼火。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顾左右而言他道:“烦死了烦死了,他们到底何时能走!”
谢怀源淡淡道:“也快到了,如今已到了天水教的范围,到时候他们就是不走,我也不会再留。”
华鑫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谢怀源突然倾身,隔着她的几许乱发吻住了两片艳色的双唇,华鑫还未反应,就见他浅尝辄止,抽身退离,华鑫有点脸红,尴尬地嘀咕道:“你怎么,怎么突然就……”
谢怀源眸色一黯,低声道:“咱们好几日不曾…”
华鑫“……”不要说这么暧昧好吗,她红着脸继续尴尬道:“本来也没什么……”
谢怀源表情奇异地道:“没什么?”
华鑫“……”她还是不说话了吧。
谢怀源却忽然转了话题,淡淡道:“你不是问我那日从大皇子宴会上回来为何不快?”
华鑫见他终于要说,喜道:“到底是什么事?”
谢怀源轻轻把她揽到怀里:“是你我的事。”
☆、6730
华鑫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是兄妹呢?什么叫阴差阳错,这就是阴差阳错了,天下再艰难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可唯独他们不行,两人还都是有口难言,可若是敢道出实情,定然少不了欺君的罪责。
谢怀源低垂着眼眸,似乎在静静地思索着什么,见她满面烦恼,又伸出手,轻轻揉散了她眉心的褶皱。
华鑫叹了口气,从他怀里退出来,绕到桌边坐下,手托腮发愁,忽然苦笑着问谢怀源:“我们这算是什么?乱/伦?”
谢怀源抿着唇,脸色微沉:“不要乱说。”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淡淡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那法子对你太过不公,要委屈了你,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用。”
华鑫正要追问,就见他轻轻拧着眉头,垂头沉思不语,又轻轻摇了摇头,不想让他为难,想了想,换了笑脸出来,轻轻推了推他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这些了,咱们来下棋吧。”说着就取了转身去了檀木的棋盘和同材质的棋子来。
谢怀源可以说是天纵之才,从军事武略到经史文韬无一不精,但独独在下象棋上欠缺了点天赋,就好比整整有一棋盘的活路,他偏偏就走了那唯一的思路,也是一种难得的“神技”了。
华鑫在楼底下和老大爷下棋的时候被所有人誉为十年难得一见的臭棋篓子,没想到却能遇见谢怀源这个五十年难得一见的烂手,实在是大喜过望,所以有事没事就拉着他运棋一番找找自信。
屋内响起一片“啪啪”地落子之声,不时传来华鑫嘚瑟地声音“哈哈,我来移炮,吃掉你的卒。”
“唔……你怎地就偏偏走了这条死路,嘿嘿嘿…”
眼看着谢怀源就要被杀得片甲不留,华鑫差点激动地手舞足蹈庆祝胜利,就听见门外小二来报“这位少爷,小姐…跟在你们队伍里的那姑娘,听说是病了,一进门不知怎的就晕过去了。”他声音似有些为难:“小人本来是想请大夫的,可那人兄长非说是这位小姐为了把她赶走,暗害他妹子,非要您过去给个说法,你看这…”
华鑫在心里叫了声漂亮,要说这实在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这些日子华鑫明着针对她,她让自己的“亲哥哥”这么一说,要是不明实情的人一听没准就信了,顺便还能把谢怀源勾搭过去,可谓是一举两得。
华鑫撇了撇嘴,轻轻推了推谢怀源:“听见了没,人家叫你呢?”
谢怀源微微横了她一眼,忽然向外语带微嘲道:“让他们等着,我会给个说法的。”
华鑫瞪眼道:“你还真打算去啊?”
谢怀源摸了摸她的头发:“可要一起?”
华鑫满意点头道:“自然是要一起了。”她放下盘起的双腿,拉着谢怀源往外走道:“走走走,看她使出什么花样来。”
那客栈胜在清幽精致,却不大,所以两人走了不过片刻就到了,她伸头看了看,那董三娘一脸病弱地靠在床上,胸膛有气无力地起伏着,好一副病西施的样子,不过她容貌偏风情妩媚,这幅惨淡的样子看着不免有些违和。
李锦和董三娘没想到华鑫竟也跟着过来了,神情都有些讶然,双双交换了个眼色,还是李锦先开口道:“小姐,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妹子虽和你不对付,但你也不该这样害她啊。”神情悲戚,一脸被强权压迫又不敢反抗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