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飞哥冷哼一声,唇角绽放着痞子专属的冷笑:“你凭什么要我放开她?”
“难道你们不知道故意伤人是犯法的吗?”
“跟我念起经来了?不过很可惜,老子我小时家里穷,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如果你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的话,抱歉,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地向你解释,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那么现在,你是不是打算尝试一下坐牢的滋味?”
一听这话,飞哥的脸色不由紧皱了一下,如果说一点都不顾忌法律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他这样干尽了天下坏事的人,如果真被逮到的话,随便套个罪名,也得坐个十几二十年。
可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弟,又觉得自己出来行走江湖,轻易地就被一个丫头所吓倒的话,未免有些面子挂不住。
接着,他点燃了支烟叼上,继续假装悠然自得地道:“有意思,老子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而且还是个乳嗅未干的死丫头。”
“那么,你现在到底是放?还是不放?”宁若惜上前了一步,目光冰冷如霜。
“哼!你以为老子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么轻易就被你给吓到!跟我律是吧!偏偏我就不信这个邪!你们,”他手随便点了下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你们给我马上把老刁妇的手砍下来!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老子过不去!”
“是!老大!”几个小弟应声,按住妇人的身体,又再次举起了斧头,就要劈下去。
“啊……救命啊……救命啊!”妇人再次吓得脸色铁青了起来。她不停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开男人们像铁钳一样的压制。
利器举起,寒光闪过!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宁若惜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就在刀刃即将劈到妇人身上的时候,她一个箭步飞了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妇人的身上:“慢着,如果你们想伤害她的话,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啊?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所惊呆了!尤其那个手握斧头的人,差那么一点点,自己的斧头就劈在她的身上了……
她竟然为了这个妇人,连自己生命都不顾!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摆动,没有人作声,四周一片安静,静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哥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道:“先过你这一关?你有什么能耐阻止得了我?身上又没几两肉的,卖了也不值钱!小妹妹,可别说哥哥我没提醒你,热心助人是件好事,但也先看看对方值不值得你帮!”
宁若惜咬了咬牙齿,无视飞哥的劝告,依然坚定不移地道:“总之你们有什么不满的话,尽管冲着我来好了,把我妈妈放了!”
此话一出,不但飞哥觉得愕然,就连妇人,也一脸不解地看向宁若惜。
良久之后,飞哥才回过神来笑道:“哈哈哈,死丫头,你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戏?这个老刁妇什么时候生出了你这么个标致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语毕,其它的几个男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是我失散多年的妈妈!”
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这回飞哥收起了笑声,一脸狐疑地转头看了妇人一眼道:“老刁妇,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妇人,又看了一眼宁若惜,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我……我……”
“妈妈,我是若惜,真的是你的女儿,难道你不记得自己有个孩子?难道你不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你经常一个人都到许家大苑的门口看我了吗?”
宁若惜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期盼着能唤起她对自己的回忆。可是说了半天,妇人还是一脸惘然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她真的把自己忘了,宁若惜的内心划过了一丝伤痛,不过她不记得自己是正常的,这么多年失去了联系,加上她一直都在疯人院里生活,也许很多记忆都在时间的磨砺下慢慢丢失了。
没有理会旁边那些男人的嘲讽目光,宁若惜转过头来对飞哥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放了我妈?”
“好家伙!看样子,你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管上这档子事了。好!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救得了她。”
飞哥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了一会,最后道:“这个女人平时偷鸡摸狗的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胆大到跑进我的赌场里偷客人的钱包,按照我们赌场的规则,如果哪个人的手脚不干净,是要被人砍手脚的!既然你愿意替她承担后果,那现在你是想断掉一只手呢还是一只脚?”
宁若惜听了这话,全身都冰冷了起来。真没有想到自己跟妈妈二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
如果自己断了手脚的话,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可是如果自己不断掉手脚,那么妈妈她……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现在,你还要不要替她承担一切后果?如果现在想后悔的话,还来得及!不过,如果你还是那么坚持的话,我也不为难你。反正路只有两条,要么砍你的,要么砍她的!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想好之后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