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上次能轻松解了成苍山花鼓会上艳娘所下的mí_yào之毒,还是因为那毒算不得如何厉害,顶多就是隐蔽性很高罢了。
天光大亮,小木门依然没有要开的迹象。曹敬之再次挽起裤腿,去打理他的农田去了。
这次曹敬之没在农田里弄太久,很快手上抓着几丛绿油油的青菜等蔬菜走上了田埂。
“这饭还是要吃的。”竟是难得的主动说了一句话,看样子还是要给几人做饭。这不说太子殿下几人都忘了,一天都没吃饭,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
太阳高悬,就在曹敬之弄饭的时候,这时间到了正午。随着一股浓郁的饭香传来,把几人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尤其是琥珀的眼神都晶亮晶亮的。
土碗里装着微黄色的米饭,配上田埂上摆着的几碗炒青菜,还悠悠的冒着热气,自然不算是多上等的菜肴,但几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自然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位无失盗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几人真的饿了。
一天眼看着就要再次过去了,太子殿下从没见微绛解毒花过这般长的时间,若不是屋里还一直有动静,说不得都要敲门进去看看了。
此时的屋内正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场景。一个大的沐浴桶里坐着的正是曹敬之的妻子,浑身未作寸缕,只有脑袋浮在水面之上。热气腾腾的烟雾让她的面容也看不真切,烟雾里弥漫着浓重的药材味。
一旁的灶火上还熬着药,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子不停的在两边来回走动,浑身衣服已然湿透,紧贴在其凹凸有致的身躯上。脸庞红润,微见汗珠,竟是比平时里冷冷的微绛要可爱几分。
这木桶里已不知是换的第几次水了,幸好是屋子里备的水足够多。再次将木桶后的木塞拔掉,将水放去。被雾气遮挡的水面也露出了它的真面目,紫红紫红的看来尤其的妖异。
转身来到姑娘的背后,将其裸背上按小九星势安插的银针一根根拔出,素手微微颤抖着捏着银针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针尖,轻呼一口气,放下心来。屈膝坐于地上闭目调息起来。
之前确实是对这毒的厉害预估不足,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曹敬之妻子体内的毒依然没有完全除去。
还差那最后一道工序。
这时间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太子殿下几人自那日出城追曹敬之之后,到现在也还没回来,那轰动整个姑苏城的婚事都已经告一段落,不再有太多的人议论了。
过去这么多天太子殿下还未归来,太守柳义有些慌神了,就在刚才已经派出守卫出城寻找,周围凡是能躲藏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然而并没有那几人的踪影。
就在他下定决心再过一天若是再没有太子殿下的消息,就将这事传回乐阳城的时候,一封信件落在了姑苏城府里。
来信是太子殿下亲笔,这一点已然找人对照着花鼓会上那副殿下的墨宝核实过了,没有深厚书法底蕴的人自然模仿不来太子殿下的笔迹。
信上只是简单的说了殿下现在一切安好,不需要担心。既然收到了这样一封信,柳太守心里也舒缓不少,打算再多等上三日。
这信确实是元空亲笔,也不是在什么被逼迫的情况下写的。但送信的人自然是曹敬之,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悄无声息间就将信送到姑苏城府。
一连三天这小木屋都没有要开的迹象,晚翠这才想到让太子殿下写下这样一封信,若不然大汉朝当朝太子在姑苏消失三日的消息传到乐阳城去,还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呢。
别的不说,咱大汉那位第一女将军李飘雪要是得知消息,说不得就能立马提枪上马杀到姑苏城来。
还有那之前元空出城这事,才好不容易被圣上连骗带说,摆事实讲道理给安抚下去的川字宰相,知道太子殿下这才没出去几天就消失了,能在金殿上直言不讳了。
那一张忧国忧民的脸庞,那道整日皱起的川字眉,算是圣上最怕看到的景象。寒松落既不是蒋霜天那样救过圣上命的忠心将军,也不是莫桑斜那样的只懂战争的人字府大元帅,更不是屈暮扉那样最爱揣度人心的谋士。
一心只为匡扶社稷的寒松落要说忠心也忠心,但是忠于大汉朝而不是忠于他这个皇上,他能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件对大汉朝有利而有损圣上威严的事。面对这位川字宰相,易阳一向都只有听和劝这两件事可以做。
这事情呢也就是这般巧,就在曹敬之再次去送信的时候,这放出去的三尾翎飞到了。
元空摘下纸条大概看过之后,发现这字倒是每一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就没一个人能看懂了。硬记下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烧成飞灰,也只好等微绛出来之后说与她听。
时间再次过去一天,曹敬之也早就送信回来,这几日倒是好好尝了一番这无失盗做菜的手艺。
“吱”木门被缓缓推开。
几个人毫无形象的坐在田埂上手里还端着土碗,一脸惊讶的看着缓缓被推开的木门,这几日曹敬之差点也将殿下几人给改造成勤劳的农民了。
此时从门后走出的微绛,依然是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倒不是几日前那一身湿透到都快虚脱的模样,一头黑色的秀发被风吹拂轻扬,一缕黑发贴在白皙的脸蛋上,还有些润色,显然是才沐浴过。
就气色来说倒是比上次为莲花解毒之后好上太多了,但这长达数日的艰辛几人都是知道的,太子殿下连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