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进屋之后,秦横倒是很自觉的随意找了个圆凳就坐下了。当然他从来也都是这般随意。
太子殿下倒是很好奇,他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目的:“怎么是有什么事放不下吗?”
“不是有什么,而是秦横发现了什么。”此时秦横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依然是一脸温和的笑说道。===『雪鹰领主/msf1/』===。
“哦?愿闻其详。”听秦横这话中的意思,太子殿下就知道他定然是从之前的曹敬之纸条上发现了什么。
“那纸条有蹊跷。”
果然太子殿下所料不差:“怎么,你也能鉴别那曹敬之的字迹和印章?”元空笑了笑说道。
“自然不是,从那位张兄来看,那字迹和印章显然是真。蹊跷出在那张纸上,那纸上有微不可查的女子气息。”怎么也没想到,秦横说出的话竟然和张放发现的问题一模一样。
“看不出来啊,难道秦横你还常在花丛中,连女子的气息都能如此准确的分辨出来。”元空一脸怪异的看着秦横,怎么看秦横都不像那青楼常客啊。这话若是换成那日琼华城,从三品虎贲郎将黄燕克之子黄少阿说出口还有几分信服力。
秦横不理会太子殿下的质疑,只是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若是换了别人,在下可能真的不会发现有什么奇怪,但这气息和我未婚妻身上的气息并无二致。”
这话刚说完,太子殿下终于一脸正色的看着秦横,直到秦横再次点了点头之后,元空就知道这事十有了。
并不是说玄元境的高手从听觉嗅觉视觉上就会远超常人,在他们不运起玄元的时候这些方面和常人一般无二,甚至还不如对这事经验丰富的张放和熟悉自己妻子的秦横。
如果不是这样,很难想象夜深人静的时候某些声音入耳,太子殿下还能不能睡的着,或者说有个人放了个屁太可怕了。
行走在外这一切主要还是靠警惕性或者说灵觉,一个先天境的高手若是被普通人偷袭了,只能说他的警惕性太差了,而不是听觉。竟然让一个普通人欺近身边了都没发现,当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就算是普通人当有人靠近的时候,或者盯着你一直看的时候灵觉都会有反应,更别说入了先天的高手。
之前太子殿下几人都没有好奇到运起玄元去闻一下那纸上的气味,此时轻笑一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这事可就真有意思了。”
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包着小炎牛的白蛋,心下细细思索着这之间的联系,那无失盗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秦横再次说道:“我相信我未来的妻子,若真是他帮着曹敬之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还说怎么回事呢,你这是在为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开脱吗?”太子殿下笑眯眯的说道,说的秦横面色微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横还真是打的这个小心思,从之前发现到刚才一直沉思没说话的原因就是如此。
“行了,曹敬之也不是啥穷凶极恶之徒,就算这其中真有你妻子的事,也还不算助纣为虐。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妻子知道,也不要多问,你依然安安心心的当你的新郎官,让我来看看这故事中的曹敬之和现实中的无失盗有什么区别。”元空此时似乎已经抓住了一些关键,笑的像个小狐狸一样狡猾。
偷盗在大汉朝律法中本也不是啥大罪,更别说李姑娘也许只是从犯,再说每次曹敬之出手,都是平民百姓喜闻乐见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在说书先生嘴里成为一个侠盗了。
到时候问清楚了缘由不是不可以免去李姑娘的罪责,再说现在也不能仅凭这一点便确认她真的和这事有关系。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秦横起身告辞离去。至于能不能抓住那位无失盗这不是秦横想关心的。
“无失盗曹敬之,你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呢?”在秦横走后,元空一个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这一天似乎整个姑苏城都笼罩在一股喜气当中,原因无他自然是秦横要和李府的小姐成亲就在近日。
若只是如此,不会让整个姑苏城都如此喜庆,主要还是因为其中一方十分的有钱,广宴宾客,另一方是十步成词秦才子,是华府,是太子。更有个师父在天青河段上摆了几日的河上棋局。
这事还没开始,整个姑苏就已是闹的沸沸扬扬,差不多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走出去若是别人问起,你要是不知道,那都算你孤陋寡闻。
这一天,李老爷包下了姑苏城最豪奢的酒楼,穿着做工精细亮红色的衣裤,亲自站在大门口迎客。身后站着的自然就是姑爷秦横了。同样是穿着一身红色长衫,整个人面上也是十分高兴。
若只是平常一般结婚,李老爷高兴归高兴也不会亲自站在这酒楼门口迎客,说不得还要自恃身份,端坐在酒楼的上位。
本来若只是李老爷的关系,今日来的可能不过是些‘有钱人’,可今日因为秦横背后是太子殿下,更有个棋力惊人的师父,来的客人从姑苏武将到文官竟是络绎不绝。还有姑苏棋院的国手,文院的才子名士都来了。
一场婚宴囊括了整个姑苏城的仕途高官,文化名人,商家大贾。整个姑苏城的老百姓在这一天没啥重要事干的都来看热闹来了,门前摆的连台席面更是让老百姓们敞开了吃。
身为代表男方的华府更是来了半数捧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