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呢。”

“对什么手。”姜颜重新夹起那块山药放进嘴里，“我家可没她家有钱。”

“不是的啦。你不觉得，当时在班上最出头的女生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王若吗？”刘陈瑶压低了声音，“王若有钱、大方、文艺活动参加得多，你成绩好，长得漂亮，还有秦是也当男朋友。”

“……喂。”姜颜扫她一眼，“秦是也和其他是同类项么。”

刘陈瑶说：“哇你不知道啊，王若跟秦是也表白过的啊！”

姜颜一口山药卡在喉咙里。

她灌了口果汁下去：“哈？”

“哦你好像确实不该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来着。”刘陈瑶追忆道，“那时候我是数学课代表来着，有一次作业交晚了，回来的时候体育课已经上课了，结果我往楼下跑的时候就看见王若把秦是也堵在楼梯口表白，幸亏我躲得快——”

姜颜默默在心里记小本本。

刘陈瑶道：“其实我觉得她蛮勇气可嘉的，那时候全班都知道你和秦是也是一对，她还敢凑上去。”

姜颜又抿了口果汁：“……”

刘陈瑶说：“不过我不是个喜欢传八卦的人，也没跟人说过。要不是她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我都要忘了。”

姜颜失笑：“她就因为这个针对我啊？这都多少年了，秦是也的魅力不至于这样吧？”

“谁知道咯。也许她早就对秦是也没感觉了，但对你保留着感觉。”刘陈瑶摊手。

“……好好用词。”

“但王若始终没能成为班上最有势头的女生，你是负很大责任的呀，就算秦是也转学了，也还是那样。”刘陈瑶勾着嘴角道。

姜颜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撞见了在洗手台前补妆的王若。

她朝王若点了点头，洗完手便要离去。

“姜颜。”

姜颜停下脚步。

王若盖起口红盖子，道：“我交男朋友了。”

姜颜莫名其妙：“啊，所以呢？”

“你现在也有男朋友，是吧？”

“对。”

“好巧哦。”

姜颜：“……嗯。”

王若用指甲轻轻刮了刮嘴角略略涂出的口红痕迹：“还有更巧的呢，我这个男朋友你也认识，是罗羽成。”

“罗羽成？”姜颜略一惊讶。

这个罗羽成不是别人，正是从前住在姜颜家楼上的男生，也是因为“觊觎”姜颜而被姜先生在女儿面前数了一个月缺点的那位。不过姜颜上大学后就没见过罗羽成了，好像他们家是买了新房子，不住这儿了。

姜颜的心情有点微妙。

王若点头：“嗯，是他。他没告诉你么？我记得你们从前还一起逛过街，我还听说他之前住你家楼上，以为你们关系挺好的呢。”

姜颜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跟罗羽成逛过街。难道是在小区附近的超市碰上了就顺路一起回家？

不过她现在不想去追问王若怎么知道的，也不想打听王若和罗羽成的渊源，她只是道：“那恭喜你们呀，他人还挺好的。”

“是挺好的，我现在跟他一个大学，是他先追的我。”王若说，“虽然他身边也总有些女生想打他的主意，不过我觉得这反而能表现出他的优秀，反正他的女朋友是我嘛。”

姜颜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若。

她又不傻，话说到这个份上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王若是想宣告主权？她到底知不知道当初是罗羽成先来表白的啊？姜颜觉得有点搞笑。

姜颜慢条斯理道：“是的嘛，我也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谈恋爱当然是要找合适的对象才高兴啊。当初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不适合，所以拒绝了他的表白，现在看来，倒是促成了意外之喜呢。”

说完她就走出了洗手间，没有去看王若的脸色。

宴席吃得差不多后，三十几个人在一起干杯，又照了合影。

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地下了楼。

有一个女生无心一问：“王若你接下来干什么呀？”